那天晚上,被替換門牌號的302房間發生了什麽,我們不得而知。
不過,據說很長一段時間內,老板娘都在向那一片街道的同行打聽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的消息。
想來,蘇啟哲錯過的這個故事應該也很精彩。
第二天早上8點多,蘇啟哲和葉小雨順利地坐上了火車。
這個年代,火車上的小偷小摸肯定不少。
好在兩人行李都看得緊,蘇啟哲也把所有能露財的東西收了起來,後麵的旅途也沒有再碰到什麽節外生枝的事情。
上午11點多,兩人在義烏站下了車。
火車站外就有班車的停靠點,兩人在這裏各自上了回自己縣城的班車。
非親非故的,又沒有打算追求葉小雨,蘇啟哲也不可能親自送她到家門口。
順帶照顧一路,已經是蘇啟哲這個“黑心老板”最大的仁慈了。
下午2點多,蘇啟哲在田安縣城南門街下了車。
看著這個記憶中的老城區,蘇啟哲難免有些恍惚。
後世近30年,很多蘇啟哲小時候的建築都被“舊城改造”掃進了曆史的塵埃裏。
房子是越建越高,也越來越漂亮,可人心同樣越來越冷漠了。
口袋裏的錢是變多了,幸福感卻下降了。
體驗過這種改變的蘇啟哲,更加願意擁抱這個純真的時代。
從縣城回到自己村裏,還要4公裏多的路程。
蘇啟哲正打算找個像樣的交通工具載自己回去,冷不丁被前麵看熱鬧的人群給吸引了。
倒不是蘇啟哲喜歡看熱鬧,而是熱鬧中的當事人勾起了蘇啟哲的記憶。
人群中,一個精壯的漢子坐在石墩上,旁邊立了一塊紙皮牌子。
“本人陳學兵,本縣河槽村人,軍齡7年,義務兵兩年,軍區偵察營服役3年,保密部隊服役2年,擅長各種擒拿格鬥術,特長野外追蹤......現欲求保鏢一職,求路過的各位大老板慧眼賞識......因本人家中變故,需先支付1萬元的安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