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暴君

第一百零一章 酒馆纷言得真事

字体:16+-

“姑姑,夏延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用,他现在远在东城,待族长把朝中与他作对的官员杀干净之后,夏延就无人可用了,他只能任用我萧家的人。”

萧珞缨叹道。

“你和大哥这样肆意屠杀异党,实在有违天和,就不怕引起民愤吗?”

萧擎纪仍旧背对着萧珞缨,却忍不住笑道。

“姑姑,你要是能出去,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了,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的百姓都在说什么,他怕的不得了呢,一个劲儿的巴结咱们。”

“姑姑,你就是太仁慈了,才会被族长关起来的,等我把这件事情办妥,我给你求情去。”

萧擎纪眼中出现了一丝同情。

萧珞缨突然喝道。

“不用你去,谁要你们来卖我的好,他爱关着我就让他关着,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

萧擎纪脸上出现一丝悲伤。

“姑姑,族长是做错了很多事,但他都是为了咱们萧家。”

萧珞缨冷冷的道。

“擎纪,你出去吧,以后也别来看我了。”

萧擎纪一愣。

想不到三言两语就谈成了这个局面。

“姑姑,你……”

萧珞缨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刚才这一番话你谁也不能告诉,包括你在门外听到了,不然,姑姑便恨你一生一世。”

萧擎纪脸色有些差劲,快步走了出去,随手将房门一甩。

萧珞缨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抬起头看着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一片苦涩。

……

京城中一家街头随处可见的小酒馆里,一群酒客围着一张桌子正在谈天说地,议论着当朝局势。

奇怪的是,几个锦衣富家子弟和几个麻衣平民一同坐在一起,对碗喝酒,一点儿也不拘俗。

一人道。

“诶,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萧家好像有大动作了。”

几人一听,却不以为意,一人撇撇嘴道。

“最近都不太平,萧家不一直都在搞事情吗?”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麻衣青年接口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萧家是一直都在搞事情。但最近听说他们好像在暗中策划些什么大事,似乎想要改变局势。”

大家莫名地发生了一股兴趣,酒桌上的谈话也因此愈加热烈。

“听说萧家的继承人萧擎纪最近在外面到处活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这时另一个锦衣公子说道,关切的神情不难看出萧家在京城中的影响力。

“呵呵,我倒是听说他最近威风可大了,其中多少蹊跷,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这是麻衣青年接口,对萧擎纪似乎有些不满。

几个富家子弟听后面面相视,仿佛是曾经千疮百孔的局势又开始变得有一点儿清晰,另一些平民也悠然自得地挥舞着酒碗,偶尔举杯干一杯。

而在这样一张酒桌的背后,他们似乎都能感觉到局势的变幻,碌碌无为的生活再度被变幻的局势所环绕。

就这样,周围听闻了这个消息的百姓也开始谈天说地,交流着自己的打算和猜测,而此时一张桌子上的一位年轻少女却尤为不满,眉头紧皱,似是对几人谈论的东西十分反感,但碍于女儿家的情面,又不好出言反驳,只得忍耐着。

坐在一边的大汉笑了笑。

“菲儿,他们在说咱们家,你怎么不高兴了。”

少女道。

“萧叔,要是他们说的是萧家的好,我才高兴,你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大汉笑道。

“人孰无过,这天下悠悠众口,谁管的住啊!”

少女气愤道。

“我偏不许有人这样污蔑萧家。”

大汉敲了一下少女的额头道。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回去后给你姑姑准备什么样的见面礼吧,菲儿,你姑姑平时可没少给你疼你。”

少女闻言想起了什么,喜上眉梢。

“是呀,说起来我都好久没有见姑姑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大汉端起一碗酒饮尽,又欣慰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菲儿,你有这份心就不错了。”

又有声音从两边传来。

“哪有啊,要说威风最大的还是萧丞相才对。”另一个饮酒者插进了话头。

“正是,现在的萧家可不比以往,自从新皇登基后,他们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又有一人道。

“我看呐,十有八九他们要造反。”

“你说什么?萧家要造反?”有人突然举起了酒杯,不敢相信的问道。

“诶,兄台,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萧家人听到,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其他人有些担忧,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几人。

突然,一人拍桌而起,大骂道。

“砍,让他们砍,难道他们砍的人头还少吗?这一个月来,被满门抄斩的人何止万数?我大伯一家二十三口人,全被他们杀了,说什么勾结外党,哪里来的外党,要我说天下只有姓萧的才是外党。”

其余人听到这番话都不免有些悲愤,但却无人敢应和,萧氏这一个月来确实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不少人,要是落人口实,他们一家老小可担待不起。

周围人都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一个年纪稍大的老人道。

“小兄弟,你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别呆这里了,你说的这一番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真是不是开玩笑的。”

那人怒道。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姓萧的狗贼敢做,还怕人说吗?他们不是外党谁才是外党,昔日大夏先祖皇帝可待他们不薄,你看看今天姓萧的都做了些什么?这些姓萧的狗贼,个个都该死。”

众人皆是惊惧的看着他,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后生小子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少女实在忍不住了,把酒壶往地上一摔,气道。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说谁该死?”

众人闻声都朝酒馆一侧看去,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少女站在桌前,一副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酒馆的酒客都有些讶然,再仔细一看,见到少女身上穿着只是粗布长衫,便又放心下来。

那人把眼睛一瞪,怒道。

“我说姓萧的该死,怎么了,碍着你了吗?”

老人站起身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