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见大师兄几次三番的说好话给他,但是夏延却不识趣,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于他,便是平日里温柔似水,这时也火冒三丈。
“姓夏的小子,就是我动的手怎么样?你有本事现在就来教训我,何必等到以后,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说罢,一下跃上前去,瞪着夏延。
大师兄眼见事情要糟糕,赶忙打个圆场,拱手朝夏延道。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咱们只见虽有误会,但不见得要动刀动枪,依我看,不如就此和解,化干戈为玉帛其不好?”
说着朝夏延作揖。
夏延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当下见到太一教门下首徒向自己赔礼道歉,也知对方十有八九是诚心要自己原谅,原本自己顶撞于他就是全凭着一股热血,现在冷静下来,对方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那还能再咄咄逼人。
当下也还了一揖。
“既然如此,我就高抬贵手,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令师妹辱我一事……”
不料袁珍和黄蕾同时出声道。
“慢着。”
大师兄眉头一皱, “好男不和女斗”此言一出,他就知道事情要遭,暗骂夏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这六个字。
原来,太一教混元门下只有两名女弟子,一名是黄蕾,一名便是她的师姐袁珍,两人平日里素来受到师傅宠爱,人人均不敢欺辱和怠慢她们,也没有人真正把她们当成小姑娘看待。
这时夏延说出这样一句话,岂不是连同她们两个一齐骂了,因而即便是黄蕾和夏延颇有交情,此时也忍不住,出声呵斥。
袁珍单手把琴放在桌上,抽出自己的佩剑,右手一抖,剑便直直地朝夏延飞去。
夏延大骇,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就撞到了自己身上,他急忙一摸胸口,没有受伤,却有隐隐有一股疼痛,看到地上掉落的长剑,才发现原来是剑柄朝前,剑尖朝后,心下感到庆幸。
师兄弟几人见到这副情形却忍不住露出笑意,这夏延当真一点本事都没有,这一手敬礼剑都接不住,还敢逞能。
大师兄却道。
“算了算了,袁师妹,他也不是故意的,咱们还有大事要做。”
袁珍却不理会他,对着夏延道。
“你方才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不过是个草莽脓包,你有胆量就把剑捡起来,咱俩比划比划。”
夏延哪里忍得住她这样的羞辱,冷声道
“你不过多练了两年功力,有什么厉害,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袁珍冷笑道。
“好一个大丈夫斗智不斗力,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不用内力,只用招式跟你打。”
大师兄和黄蕾几人都觉得此事难以善了,又怕闹出人命来,听到袁珍说不用内力,心下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见无法阻止,只得道。
“两位手下留情。”
夏延不去捡地上的长剑,点了点头笑着说。
“那是自然。”
袁珍脸色铁青,她自然知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大师兄要她对夏延手下留情,但是见到夏延这个样子,哼了一声不去理会大师兄。
上前两步,便一脚踢向他的小腹。
没有内力的加持,这一脚来势便缓慢的多,夏延虽然身手不复以往,但是反应能力还是一流,腹部往后一缩,便躲了开来。
袁珍一惊,就要继续进招,不料夏延又退了两步,摆了摆手道。
“不妥不妥。”
袁珍踢空,空隙之间站在一边的黄蕾却下意思的道。
“哪里不妥?”
夏延笑道。
“光比武有什么意思,不妨加个彩头,袁姑娘,你敢不敢?”
袁珍怒道。
“少废话,要打便打,哪里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一教混元门下戒律甚严,门内弟子自从拜师开始便要遵循八严九戒,外加七十一条苛令,不得有违,而赌戒可是大戒,袁珍一听到彩头两个字,便暗骂夏延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蕾却又出声道。
“袁师姊,光比武打架确实没意思,两位不妨添个赌注才好玩。”
袁珍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在外面野惯了,瞧回去之后师傅会不会好好教训你。”
黄蕾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
坐在首位的大师兄点了点头。
“袁师妹,这也不妨,夏兄弟,你且说一说要赌什么?”
说着看向夏延。
夏延只是随口一说,扰乱对方的心神,好趁机偷袭,没想到对方一门竟然答应了了下来,他还没想好赌注,当下负手在大厅内踱了两步,又沉吟了一下道。
“这个么?比斗的方式照常不变,谁先制服了对手谁就赢了,但是有一点须得答应我,袁姑娘不得使用内力。”
袁珍本就没打算用,点了点头道。
“好,我不用。”
夏延又道。
“那姑娘要是用了呢?”
袁珍心头大怒。太一教下岂有说话不算数的,我既然说了不用内力就决然不会使用内力,这小子竟然不放心又重复了一边,把我瞧的忒轻了点吧,待会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用了就算我输。”
夏延惊讶道。
“真的吗?一言为定。”
大师兄这时插口道。
“夏兄弟放心,太一教门下向来说一不二,要是咱们这边赢了,只有一个要求,夏兄弟把五百万两银票给我。”
袁珍早已明白大师兄的主意了,这是要借比武的名义把银两弄到手,这一招虽然不怎么光明正大,但着实是一招妙计,这样也不用自己低声下气的去求这小子了,见他还要絮絮叨叨,心头也是甚喜,生怕他反悔,急忙道。
“喂,臭小子,你答应不答应?”
夏延心头一惊,背上冒出冷汗,顿时觉得中了他们的诡计,怎么他们知道自己身上有五百万两银票的,该死,他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诡计。
不过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反悔,人家已经把话堵死了,况且对面一个小小的太一教尚且知道说话要算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出尔反尔,又想到既然对面答应不用内力,那凭借自己的身手,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