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遠處蒼茫的夜色,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萬物的拘束,他的心似乎隨著風的自由飄**,去往深邃的天穹。在心中無暇的花園裏,仿佛找回了自我,好像再也不會被沉重的憂慮所擾。
夏延啊夏延!你到底是誰?
眼神迷離間,夏延突然覺得好像漫步其中,轉眼看著綠草如茵,花兒絢麗多彩,花朵搖曳著,像是在回呼他的掙紮,他不禁要擁抱著自己的影子了,祈禱著,求它給他一點力量,去承受這世界的殘酷,將自己的憂慮拋開。
原來,迷惘之上,便是虛空。
“陛下,陛下,你怎麽了……”
“傳禦醫,禦醫!”
……
不知過了多久,夏延緩緩掙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卷下垂的金絲龍紋紗帳和眼前素雲飛花白羽輕毯,正是他往常休息的地方。
他撫著額間,一陣頭疼欲裂。
“來人,來人!”
一名提著木匣醫箱,白麵長須的大夏官員趕了進來。
“陛下,你醒了?”
夏延神情有些恍惚,問道。
“我睡了多久了?”
禦醫恭聲道。
“陛下憂思如潮,神衰心弱,已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
夏延喃喃自語道。
“兩天兩夜麽?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會暈倒?”
禦醫道。
“陛下勞神竭力,勤於政務,乃是我大夏之福,但陛下仍需保重身體才是,陛下此前一直體弱多病,昨夜受涼,可不是小事,仍需臥床靜心休養些日子才是。”
夏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陛下,唉!微臣告退。”
夏延起身下床,也不披上衣裳,煩躁的將櫃台上的精美的書畫裝飾,瓷瓶玉器一下子掃到地上。
金紅的波斯地毯上”砰砰乒乒”的碎了一地的的瓷片。
這些在他人眼裏價值連城的珍貴玩物在他看來華而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