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沉青喝退了禦書房中剩餘的仆從和侍衛,隻留下一個貼身婢女。
夏延見狀也把錦衣衛全部撤了出去,單留下田雨。
隻見程沉青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卷黃色牛皮紙,紙張上麵有些破爛,似乎打了補丁似的,接著向下一抖,牛皮紙在空中展開。
上麵頓時露出一個大圈,圈內外有許多黑點,旁邊寫著密密麻麻的各種大小文字,圖形,不少還用其他顏色的筆跡作了標注。
夏延有些疑惑,看了兩眼,仍是沒有看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古古怪怪的,像是前世用打滿草稿的草稿紙一樣,沒有留下一片空白,遠遠看去,淩亂不堪,細細看去,上麵的圖案又有些像是古老的地圖,尤其是像先皇後所繪製的那張,他指著黃紙道。
“這是?”
程沉青將拿著皮卷的手抬高了一些,露出驕傲的神色。
“這是我花費了數年時間繪製的星鬥圖譜,憑借它,我預算了各種星鬥的行進軌跡。”
夏延一愣,以為他聽錯了,問道。
“你說這是什麽?”
程沉青道。
“星鬥圖譜,準確說來是天像星圖。”
夏延神色變得古怪起來,原來是個算命的。
程沉青看著夏延,有些不悅道。
“你笑什麽?天地無垠,世間浩渺,這星象之道博大精深,尋常人就算窮盡一生也未必能夠參透一二,便是我也花費了數年功夫才學了些皮毛,而你這等凡夫俗子又能理解什麽?”
夏延笑道。
“不知道程將軍花費數年學到了什麽皮毛?不妨讓在下開開眼?”
程沉青雖知夏延是在調侃,卻也想要在外人麵前將這幾年所學稍稍展現出來,無人欣賞的痛苦對於任何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來說都及其痛苦,他沉吟道。
“世人隻知太陽東升西落,明月夜出晝伏,可他們卻並不知道因何而此,草木向陽而生,背陽而頹,海潮日夜翻湧,生生不息,這一切自有其理,豈是那些腐儒酸秀可笑的陰陽五行就能解釋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