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暴君

第六十一章 太一教人出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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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的浪花砸在人的脸上生疼,而且一朵借着一朵,让人躲避不得。

这些浪花倒打入江河两岸,带着一股非凡的力量,冲击着人们的心灵。水波蕩漾,浪涛汹涌,仿佛一条激**不息的龙脉,一波又一波、层层叠叠,在江面翻腾出那么一个个洋溢着生命力的浪花。望着这连天的白浪,仿佛身处于大洋孤岛,那澎湃的江水仿佛能把人淹没在其中,让人对大自然的力量和神秘充满敬畏。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江浪声,江水蜿蜒穿行在远处的山林之间,时而险峻,时而婉约。浪花不断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高高的浪峰跑得快,炸开的水花像一朵花一样,翻涌着甚至会溅到岸边。而那些淹没的颜色,或橘或黄,或白或青,或黑或灰,配合着波浪翻腾的节奏,让江水更具生命力。

随着众人一口气的呼吸,那江水喷出的浪花也随着他们的心跳,起伏不定,好像一个浪头随时会打过来,将他们带走。

江流不息,浪潮不止,昏天暗地,让人只觉得魂飞魄散,沉浸在这气势恢宏的景象之中,久久不能自已。

妇人吓得有些发抖,怀着的小女孩倒有些高兴,挥着手大喊道。

“妈妈,妈妈,大水,好大的水!”

随着小女孩乱动,妇人一下子没站稳,脚下一滑,就要摔在地上。

地面潮湿寒冷,石子杂物又多,加上妇人又抱了一个两三岁的女娃,这一摔可不得了。

年轻汉子手疾眼快一下抱住了她。

“当心。”

看到妇人脸色苍白。

年轻汉子轻轻搂着妇人道。

“别怕别怕,没事了,这江水看起来只是一时的,等下就过去了。”

妇人额头和脸颊上有些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沾上的江水,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疼。

被年轻汉子抱了一会,妇人抬头看着这个模样俊朗,虽是粗布麻衣,但举止不似农人的男子,忍不住俏脸一红,低声道。

“你别抱着我,叫人看到可不好啦。”

年轻汉子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便走远了两步,但依然挨在妇人几尺之内。

小女孩突然拍着手笑道。

“妈妈脸红啦,羞羞羞!”

妇人连忙捂着她的嘴,气道。

“看来平日里是我打的少了,才由得你这样多嘴多舌,不听话。”

看到妇人恼怒的神色,小女孩赶忙缩下脑袋不再露出来。

年轻汉子笑道。

“孩子调皮,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小女孩闻言露出半个脑袋,吐了吐舌头。

“坏哥哥。”

妇人拧了她的脸颊一把。

“你乱说什么,要叫叔叔。”

小女孩吃痛,缩了去,不敢再出来。

妇人有些歉意的看向年轻男子,汉子却浑然没有生气,看着母子二人问道。

“孩子的父亲呢?”

妇人闻言低下了头,转眼间眼眶中便蓄起了泪水,喃喃道。

“孩子他爹,前几天为了救我们,已经淹死在了水里。”

年轻汉子叹了口气,望了望周围浑浊的江水,心中有些黯然,这无休止的灾祸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啊?朝廷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派人来救灾?

妇人想到什么,提醒道。

“小兄弟,你快走吧,你得罪了那泼皮无赖,他一定会找人来报复你的,他可是萧家人。”

年轻汉子微微一笑。

“那正好,他不找我,我还要去找萧家呢?这姓萧的无法无天,是该有人管管了。”

妇人看他年少气盛的样子,以为他不知天高地厚,急道。

“你一个后生小子,又是外地的,无依无靠,干嘛去自寻晦气,听我一句劝,还是连夜离开这里吧。”

年轻汉子笑道。

“你可听说过太一教?”

妇人摇了摇头,见他脸色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

“什么太一太二的都敌不过萧大地主,你别在这里逗留了。”

年轻汉子知道多说无益,从怀里摸出一锭大银,递给妇人。

“天色不早啦,我要走了,现在琦然可不太平,你们母女俩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咱们就此别过!”

妇人不肯平白无故受人钱财,刚要拉住他,不料男人身形一闪,像一阵大风似的,踩在远处水面上的房顶,两下腾空身影便远了。

妇人怀里的小女孩挥手叫道。

“哥哥再见。”

妇人气得揪了揪小女孩的辫子。

“他走远啦,喊什么!”

不料远处传来飘渺的笑声。

“小丫头再见,我是太一教无量门下的张铭亮,有了难处尽管来找我。”

妇人蹙着细眉,望着远方喃喃道。

“太一教无量门,那是什么东西?”

……

大夏京城,皇宫,奉天殿外。

阳光猛烈,一整块青黑色的大方坪上,整整齐齐站了许多人,大约有五六百数,皆是披盔带甲,腰挎长刀,目光坚定的望着前首的金黄龙袍之人。

夏延对着下面站着的锦衣卫,田雨站在他身边。

锦衣卫个个都是眼神炯炯,身形肃立。

夏延高声道。

“众位兄弟,咱们今天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琦然的人民百姓能否脱离苦海,就全靠诸位了!”

锦衣卫们霍的拔出刀来,向上一指,虽然无声,但誓死一搏之心已呼之欲出。

田雨上前作了个手势,只见整整齐齐的锦衣卫立即分成两列,哗啦啦的从奉天殿两边靠去,贴在稍后的墙壁一侧,按住刀柄。

锦衣卫都穿着黑色为主的飞鱼服,天光还未大亮,借着夜色,一时倒看不出来身形来。

不过显然,这五六百数的锦衣卫正在打一场埋伏。

在作为自己地盘的皇宫内院尚要如此小心翼翼,可见敌人之险要,布局准备之充足。

夏延接过一旁田雨递来的匕首,脱去刀鞘贴身藏在怀中,转身进了奉天殿。

田雨正为坐在龙椅上的夏延捶着肩膀,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难道非要如此吗?”

夏延端起一杯清茶,轻轻抿了一口。

“老田呀,你还是看不清形势。”

田雨疑惑的看着他。

夏延道。

“别看你我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可要是衍夏江几个县的百姓暴乱起来,足足几十万的流民,以现在的大夏朝廷,能抵挡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