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城楼上出现一片欢呼之声,驻守在这里的几百锦衣卫皆是觉得大快人心,出声喝彩助威。
原来,将士们驻守宫墙时,夏延料到会有人来闹事,不想节外生枝,多惹事端,便嘱咐锦衣卫大伙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出手伤人性命,但隔空对骂确是不妨。
……
转眼间,便是又过去了一天一夜。
大夏皇宫,奉天殿。
明月高悬,月光撒地,将齐齐整整的青黑色石板镀的银白。
石板上一片银辉,月光闪耀,照耀着整个皇宫。深夜的宁静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比的沉寂。古老的建筑伫立在月光之下,这座宫殿显然已是迟暮已久的老人了,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推移。风吹过宫殿外墙里的枫树,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一首古老的民谣在风中响起。
小草微微摇曳,花儿吐艳绽开,漫天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深深的舒适和安逸。鲜花绽放,似乎在短暂的一瞬间,似乎是喜欢迎接月亮的降临。夜幕深沉,若有宫女太监漫步在细细的小径上,脚底下的小石子“吧嗒吧嗒”就会发出声响。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从东头照到西头,一切都变得寂静起来,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和微弱的心跳声。夜晚的安静和宜人分别在夜里的每一个角落蕴藏,让人不忍出声打破。鸟儿在零星的叫声中早已归巢,月光渐渐开始变暗,黑暗中静穆的色彩再次占据了朱红色宫墙。但是,石板上残留的那股银色光华,仿佛在呼唤明朝的辰阳,因为白天与黑夜正如月亮和太阳,总是存在不可替代与平衡。
而此时宁静无声的深夜中,奉天殿内却传来嘈杂和纷乱,与周遭的夜景格格不入。
一些穿着深色朝服的官员站在萧呈文身后,满脸的怒色,周围站了一圈的锦衣卫,肃立的锦衣卫人人手中都是持刀,刀尖指向官员们的后心。
萧呈文站在最前面阴沉着一张脸。
后面一名官员咆哮大喊。
“夏延,你枉为一国之君,大夏朝野上下,八省七郡,岂有如此待客之道?你到底想怎样?”
原来,百十数的朝臣被夏延关在奉天殿内,两天两夜未曾进食。
周围又有多出数倍的锦衣卫在一旁虎视眈眈,众人被困在里头闯不出去。
而再看奉天殿的朱红三丈殿门前,已有两具无头尸体躺在地上,鲜血溅地,显然硬闯之人都被夏延手下的锦衣卫干净利落的处理了。
夏延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文武百官,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真是活受罪。
被关了两天两夜的官员们既不能进食,也无处方便,夏延担心多生变故,都让他们就地解决,所以整个宽敞干净的朝廷议事之地此时已经变得臭气熏天,屎尿遍地。
不过此举也是夏延刻意安排的,他倒要看看,这些名冕堂皇,高高在上的大官,到底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夏延笑嘻嘻的看着气得脸色发白的萧呈文一众人,挥了挥手让靠近的锦衣卫后退了几步。
“萧丞相,饿了吧?只要你点一点头,我夏延二话不说,不仅立马放了你们,还给你赔礼道歉,怎么样?”
萧呈文咬着牙,脸上露出一丝怒色。
“小子,我大夏泱泱大国,竟然生出你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皇帝来了,就是饿死,老夫也绝不会交出一两白银。”
夏延看着萧呈文狠厉的神色,也知多说无益,还得再饿他一段时间才是,随即把身子靠在龙椅上,闭起眼睛养神。
萧呈文见状气急,骂道。‘
“小杂种,老夫不怕死,你有种就把我们全都杀了,何必想鸡狗牛羊一样,关在这里?”
夏延此身虽是先皇正统血脉,先朝皇后皇帝嫡系骨肉,但灵魂却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
他在前世无父无母,从小就是孤儿,被退役老兵收养长大,一直在军队生活,性格孤僻。
无论在这里还是在二十一世纪,他都最恨别人叫他”小杂种”,一听到萧呈文这话,原本平静的脸色渐渐盖上一层寒霜。
夏延慢慢起身,一步步朝萧呈文走近,一把抓向他的胸前的衣襟,一手朝着他的脸上招呼,厉声道。
“你再说一遍!”
萧呈文却是毫无惧色,右手握拳一拳捣向夏延的腰间,同时身子朝后一仰,躲开了夏延的一抓。
夏延腰间吃痛,手上把握十足的一抓竟然落空,不由得一惊,随即想到那日登龙台上登基之时,萧呈文这老贼也是显露了一手不凡的轻功。
登时就明白过来,这老家伙一直以来深藏不露,却着实武艺超群,不是一般人。
夏延吸了口气,拔出刀来。
即便如此,他夏延又岂是泛泛,就算一年多未曾动手,但到底也是昔日声名赫赫的杀手尖兵,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东西,还不至于怕了他。
“老贼,你好呀!”
周围的锦衣卫和一众官员看着萧呈文这一手,全都面色震惊,也是没想到萧呈文一介文官,动作竟然如此矫健。
萧呈文有些气急败坏,看着夏延一边后退,一边堤防周围。
他实在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实力,奈何夏延大打出手,他身为宰相,又是萧氏族长,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容得下夏延当众欺凌。
锦衣卫中田雨反应最快,急忙领了五六十数锦衣卫当中的好手,堵在萧呈文身后。
一时之间,举目皆兵,林林立立的刀剑一起竖起,寒气逼人。
文武百官们凝视着那一片片宛如森林中的竖立的刀剑,宛若看到了千军万马的惊心动魄。刀刃间贯注气势,刺破了午夜时分宁静的空气,让奉天殿内无人再敢吱声。
石板铜柱边,漆黑昏暗,所有的一切,都因眼前景状的出现,变得安静了刹那,犹如衍夏江静止的河流。而那些刀剑在稀稀落落的昏暗下,闪烁着如霜雪般的光泽,清晰的反射了出来。
覆盖着黑色斑纹的铁质身体上,突然间有锋锐的反光在炫目地闪烁。浓浓的沉寂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时无一人再敢四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