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暴君

第七十八章 白衣绝世心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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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小小的山丘上,青色的小草铺满了整个山坡,白衣女子站在斜坡上,笑着端详着夏延,挥着手让他赶紧过来。

“小兄弟,别傻站着了,近些来。”

夏延突然觉得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女子身上传来,分不出是什么香,只是淡淡的,很好闻,不由得又上前走了两步。

“姑娘,你等等我。”

恍然间好像身子轻飘飘的,踩在棉花上一样。

女子扬起嘴角,轻轻将长长的袖子挥舞起来,露出雪白的一条藕臂,夏延的眼神随着女子的动作转上转下,竟是片刻也移不开了。

“这皇帝做的有什么滋味,不如跟我走吧,我让你瞧瞧什么才是最有意思的。”

夏延痴痴的道。

“好呀好呀!”

只见白衣女子舞姿翩翩,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小山坡上起舞,而三四丈外的夏延也跟着她的动作摆动起四肢,不过笨拙的身影没有一丝灵动和洒脱,倒像是一只大青蛙。

在夏延身后十丈左右的距离,田雨忽地一惊,回过神来,背后全是冷汗。

急忙伸手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没有留手,疼痛的感觉传来,顿时又痛又惊。

连忙又退后了十五六步,直到闻不到白衣女子身上的香味后才放下心来。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妖法。”

看着夏延的眼睛中黑色的瞳孔已经失去焦距,远处亭子外的田雨焦急起来。

看着夏延像是木偶一样跟着女子跳起舞来,田雨只觉得惊骇莫名,以他的见识,浑然记不起世上有这样一种诡异武功,竟然能在不知不觉间操控人的心神。

女子远远的看见田雨摆脱了自己控制,心里微微一惊,但舞蹈去没有停下来,长长的袖子像是天空中的云彩一样,潇洒轻盈。

“那位小哥,快过来,你兄弟喊你呢!”

此时山坡上的夏延瞳孔已经完全失去焦距,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做什么,自己便跟着做什么。

身上的长袍似乎阻碍了夏延的动作,夏延两手抓住两边衣领,要将它撕开,一边撕,一边踏着山坡上的草地跳舞,左右两脚突然一拌,朝前摔倒在地,压扁了几朵嫩红的小花,但摔在地上手脚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了,蹬着地面,状若疯魔。

听着娇美的声音,又看着夏延的样子,田雨浑身上下冒出鸡皮疙瘩。

顾不得许多,他急忙朝锦衣卫跑去,田雨心里明白的很。

这妖女功夫诡异,靠我一个人打他不过,唯有以多欺少了。

田雨一边跑一边朝身后大喊道。

“死丫头,给你爷爷等着。”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暗骂了一声。

思考了片刻,看着田雨已经远去的身影,没有理会他。

她转而朝地上扑腾的夏延胸口点了两下,又伸出两根手指提起夏延的后领,喃喃道。

“这真是大夏的皇帝,怎么这么不中用?”

若是田雨在此,肯定又要吃惊了,夏延虽然不高,但好歹也八尺男儿,怎么也有个一百来斤,小小的一个年轻女子单凭两根手指就把一个大汉提起来了,这份手里的劲道,可不是一般人所有。

女子一手提着夏延,连亭子里的古琴茶具也不管了,抬起头微微辨明方向,纵起身子,两脚一前一后踩在树枝上,便朝远处掠去。

田雨气喘吁吁的跑回营地,一张微黑的脸冒出豆大的汗滴。

好容易跑到锦衣卫休息的地方,不待喘上一口气,便喊。

“都起来,有刺客!”

锦衣卫们一惊,个个肌肉紧绷起来,几个呼吸间就穿好了衣服,又将地上的篝火踩灭。

田雨一边催促起来,一边解开绑在树上的马匹缰绳,一跨而上。

待锦衣卫个个都骑上了马,田雨带着一批人马风风火火的朝来路赶去。

……

微风吹过树梢,眼前的林叶传来莎莎响声,却跟增添了几分安静。

远处碧空中几朵长长的白云慵懒的舒卷起身体,带给人闲适的感觉。沉寂的林间里,微风轻启山门。树叶摩挲,仿佛轻声诉说着什么。飞禽鸣声起,偶尔有一只小鸟停歇在枝头,闻着熟悉的气息,难免发出欢快的啾啾声。

只见天空澄净无瑕,青碧色的天幕上,漂浮着几朵雪白的云彩。白云似羽毛般轻盈,如梦幻般缓缓变换形态,在风中舞蹈。它们像是在安抚这世界一切不安的心,给人带来一份超脱尘俗的宁静。

偶尔有几片叶子飘落,毫不起眼,却跟随着叶子的舞蹈,仿佛是在讲述着一个树的故事,这个树在林中已经生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它见证了林中风花雪月,也见过野兽的迷踪。小溪在林中潺潺流淌,水波轻轻拍打在岸边的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任由时间的流逝,它从未停歇过,一天又一天,年复一年,一直在这里陪伴着这片林地。而它所流淌着的水,或许已走过了成千上万里路,却没有忘记在这里停留片刻。

静谧的林间,就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古老诗篇,吟咏着上古时期安静生活的美好。

一行人骑着骏马在林间徐行。

“陛下,不是我说你,我早觉得那疯婆娘不是什么好人,你偏要去看,要不是……”

夏延听着田雨在一旁的唠叨,苦皱着眉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行啦,行啦,我哪里知道这年纪轻轻的一个丫头不怀好心,又还会妖术。”

夏延拉着缰绳往前走了几步。

田雨又跟了过来。

“陛下,你也忒小瞧天下人了,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你别因为年轻就小瞧了人家。”

刚才迷惑夏延的白衣女子看着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却在一箳一笑间将夏延迷得神魂颠倒,着实令人吃惊,也把夏延气得郁闷至极。

他从听到女子抚琴开始便变得有些浑浑噩噩,再到女子举手投足间将他引到山坡,他完全没了知觉,整个脑袋像搅在一起的浆糊一样,分不清眼前的事物,只知道有个人要他一直往前走,他就往前走了。

至于田雨的提醒,他全然没有听到。

田雨又要唠叨,却被夏延抬手打断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