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欢快地推开基地大门,然而刚进门,迎面扑来一股危险气息,吓得非鱼脚一顿,硬是没敢踏进基地。
“进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梭哈把沙发特地般到正对门口的位置,他翘着二郎腿,冷笑。
非鱼心尖一颤,乖乖地站在了玄关处。
阿乐跟石榴姐蹲在二楼的走廊上,隔着栏杆同情地看着非鱼。
“怎么了?”非鱼对楼上的两人坐着口型,下一秒,两人一个看上方一个看左边,没理她的意思。
被队友忽视,非鱼只好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妖魔鬼怪快离开!
“我跟你说过什么,让你们打完比赛早点回来,你们倒是好,给我捅了个大篓子!”
梭哈恨不得把手机摔在非鱼面前,奈何手机乃贵重物品,他忍了。
“算了,你自己看吧,”见非鱼愣愣地跟木桩子一样,梭哈起身把手机塞进非鱼的手里,然后继续高傲地坐在沙发上。
非鱼点开视频,里面的内容是今天酒吧发生的事,她把果汁泼在了小白白身上,小白白很愤怒,对她泼了啤酒,而傅浩挡在了她面前,之后视频关闭。
“不是这样的,”非鱼本想解释,结果却看见了梭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默默闭了嘴。
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这段视频很明显是非鱼先惹事的,小白白后面泼啤酒只不过是对她的报复而已。
视频上的声音很嘈杂,所以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我的姑奶奶,你知道现在网上的人都怎么说吗?我们的锦鲤大大飘了,才进战队一个月就敢动手欺凌弱小了!”
非鱼咬着唇,什么叫欺凌弱小,她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见傅浩进来,梭哈收起刚才的眼里,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傅少,今天这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梭哈只看了视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在他眼里,傅浩是没错的。
“都怪我,这件事我会负责,”傅浩把被啤酒打湿的衣服丢在一旁,换了拖鞋,“非鱼是因为我才动手的,我先洗个澡,待会儿跟你解释。”
说完,傅浩上了楼梯,留下一楼梭哈跟非鱼你瞪我我瞪你。
“他这话什么意思?”梭哈知道不能凭这短短的视频断定一切,但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了,非鱼是公司刚签约的新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有错在先,之后这条路,她可能会走得很艰难。
电竞圈最禁忌的就是膨胀,有多少职业选手因膨胀被骂到退役,毁了自己的前程。
而非鱼今天所做的一切,在别人包括梭哈眼里,就是膨胀了。
只不过拿了个小小的七夕邀请赛冠军而已,她还没资格骄傲成那样。
冠军对季军动手,大多数人会站在弱者这一方。
很显然,非鱼成了被指责的那一个。
非鱼蹲下身子换鞋,对于梭哈的不信任,她很生气,所以并没有理他。
上楼之后,她“砰”地一声,像是发泄般把房门关上。
“阿乐,你去看看她怎么回事,”梭哈指着楼上的阿乐,对于非鱼这种态度,他很生气。
阿乐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非鱼的房门。
没人理。
“再试试看,”石榴姐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说不定去上厕所了。”
阿乐看了眼石榴姐,把他推开,然后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石榴姐本想跟进去看看,结果房门快速关上,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恐怕鼻子要被撞没了。
“一个个的,吃火药似的,”石榴姐对房门做了个鬼脸,刚想安慰下梭哈,就看见楼下的人表情更加可怕,于是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非鱼呈大字躺在**,盯着天花板,额前的刘海儿被她吹得起起伏伏。
“很生气啊,”阿乐站在门后,看着**的小人儿,“我们家非鱼胆子大了啊,居然敢动手挑衅人了。”
非鱼爬起来,对门口丢了个枕头:“哥!”
“哎,我没聋,你不要叫这么大声,”阿乐接住枕头,走到床边,看着气哼哼的非鱼,笑了起来,“受委屈了?”
非鱼扭头,不理他。
“跟哥说,哥去给你报仇,”阿乐用力揉了揉非鱼的头发,笑得更加灿烂,“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
非鱼拍掉阿乐的手,站在**,顿时比阿乐高了一些:“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说了有什么用。”
“谁说我不相信你的,我们家非鱼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动手打人,”阿乐坐在床边,“我是你哥!”
因为是她哥,所以很明白非鱼是什么样的人。
她这人太佛性,对很多事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种,对方不主动找事,她不可能会那么生气的。
所以阿乐相信非鱼。
“你真的相信我?”非鱼盘腿坐在**,玩着布偶,“是那个女的先诋毁人的,她说傅浩杀了人,还骂他是杂碎。”
非鱼使劲拧着布偶的耳朵,好似那就是小白白,她掐的不是布偶,是小白白!
阿乐拧了眉毛,有些心疼那布偶:“行了行了,你不怕手疼我还怕玩偶被你弄破了。”
阿乐在得知实情后,脸上的笑容被放大,他以为自己的妹妹胆小怕事,然而她却是行侠仗义,只是不怎么会保护自己罢了。
“哥,傅浩说他真的害死了个人,你知道是谁吗?”非鱼丢下布偶,一双眼睛紧盯着阿乐。
然而阿乐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手点了点非鱼的额头:“你还真是八卦得很,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你。”
阿乐走出房间,还很贴心地替非鱼关了灯。
可非鱼却瞪大着一双眼睛,睡意毫无,好奇心像是一只磨人的虫子,啃食着她的心,让她更加煎熬。
翻了个身,非鱼拿出手机开始百度了起来。
而这一看,她失眠了一整晚。
隔壁傅浩正在跟梭哈解释着事情经过,无一落下,细致无比,包括他从不对外人提起的那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