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将那数十把刀具都放在火上细细的烤了一遍。
“你是在消毒么?”
楚琦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即便他对于医学常识了解的不多,但这一步他的前世可是在电视里倒是看过不少遍类似的桥段。
“殿下啥叫消毒啊?”
虎子茫然的看着自己,不仅是他,苏问,陆萱此时都看向了他。
“额..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他可不觉得在这个时代和这些人解释细菌这些东西有什么作用。
此刻,陆萱已经将刀具尽数消毒完毕,随后只见她拿出一瓶红色的药剂又在其上涂了一层。
这才把刀具递到了苏问手里,后者接过刀具,径直朝着萧澜身上割了过去。
这一幕吓得虎子亡魂皆冒,他大叫一声道:
“妈的!你!!”
话还没说完,楚琦赶忙捂住了他的嘴,然而陆萱却面色不善的朝他们二人走来道:
“你们就此回避吧,不要打扰他,现在他不能被任何事情分散心神。”
“如果你们还想他活着的话。”
话音落下,楚琦和虎子便被陆萱给赶了出来。
“妈的!你这个笨蛋!大喊大叫干什么!”
楚琦此刻正在一楼的大厅里郁闷的骂着跟前的虎子,这小子连带着他也被赶了出来。
然而,话音落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楚皇子好大的精神,都快三更了,不休息却在此训话。”
楚琦闻言回头一看,风清儿此刻正在二楼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风公主不也没就寝么。”
他随意的回了句,并不想和这女人产生过多的纠缠。
然而后者却袅袅娜娜的走了下来道:
“看起来苏问已经到了?”
楚琦闻言,指了指楼上那间亮着灯的窗户,风清儿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来问道:
“楚皇子,你可是亲眼看到了此人诊治的画面么?”
“并未,但我能想到。”
他眉头一皱,不知道后者到底想要说什么。
“想到并不一定是看到。”
风清儿笑吟吟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她便自顾自的拿起了桌上的酒壶,给楚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随后沉吟道:
“苏问当年离开大梁之后,我曾找过他几次,但他的日子却一日过得不如一日。”
她饮下了一杯酒,语气平缓的说着,楚琦闻言一愣回道:
“为何会如此?”
“先是在我国被捕,而后辗转又去越国,但仍是被当成杀人犯全国通缉。”
风清儿的脸上此时竟是浮起了一丝忧愁,面对楚琦的问话,她不咸不淡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为何此人身怀济世之才却只能待在地下与虫鼠作伴?那便是从来都不被世人所理解。”
“当然我也没办法去理解,毕竟谁会同意让一个陌生人将自己开膛破肚呢?”
“但我认可他的才华,只是他所走的道路,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的路。”
楚琦闻言似乎深有所感,当初在玉门他拿马肉当军粮的时候,也曾遭到了不少的嘲讽,但风清儿又为何会对自己说这些事?于是他便问道:
“风公主,不知为何跟我说这些?”
风清儿闻言眉宇间带着几分哀婉,随后自嘲的笑了笑道:
“早年间,我本想拉拢他,可是他拒绝了,这事您是知道的,但是您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后我父王将其逐出了梁国。”
“还有这种事?此事因何而起?”
楚琦闻言皱了皱眉头,她继续说道:
“想必今日殿下也去过苏问的住处,不知殿下有何感想?”
“一言难尽。”
他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表情说道,风清儿点了点头道:
“他在我国时,就是因此被父皇亲自逐出了梁国,我当时劝过父皇,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意识不到此人的可贵,这种可贵不仅仅是争霸,而是整个天下。”
楚琦闻言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女子,他没想到过,风清儿的思想和目光居然如此深邃。
“公主所言,句句属实,可这事您透露给我似乎对您并不怎么有利吧。”
风清儿闻言定定的看着楚琦道:“那还不是因为人家想要你。”
这话一出,楚琦嘴里的酒水差点喷了出来,一旁的虎子也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面上。
“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人家可是实心实意的。”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楚琦。
然而后者此时则是如坐针毡,他可一点都不想和这条美人蛇纠缠。
看着尴尬的他,风清儿也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言笑着起身离去。
不过少时,天便渐渐地亮了起来。
陆萱此刻也带着一脸的疲惫从房里走了出来,招呼着在大厅里呼呼大睡的楚虎二人。
二人醒来后,陆萱便对楚琦说道:
“已经结束了,你上去吧,苏问有话想跟你说。”
楚琦闻言不敢耽搁,径直走上了楼,待他进了房时,才发现苏问此刻正疲惫的倚靠在墙上等着他呢。
而桌上的萧澜此时也已穿戴整齐,虽说还没醒过来,但气色却好了不少。
苏问见楚琦过来,立马来了精神,连忙赶到他身边拿着一枚黑漆漆的铁片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人此时倒也没有一开始那副扭捏的劲了,而楚琦仔细一看才发现,苏问手里的铁片正是震天雷的残片。
“这东西扎在他身体里的各个地方,若不是他的体质特殊,恐怕早已经死了。”
“哦是吗?”
楚琦心虚的答道,然而下一秒苏问却狂热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道:
“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对不对!你是他的朋友!你肯定知道!”
“诶诶诶,你放手!抓疼我了!”
他看着一脸狂热的苏问,心中顿感麻烦。
“这是武器吗?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武器?你的朋友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伤到的?”
面对他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楚琦只觉得头疼脑胀,但他灵机一动似乎是有了招揽这个家伙的办法了。
只见他故作神秘的说道:
“不行,这事是我们军队里的机密,只有我的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