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时,楚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他的面前苏问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自己。
“妈的!鬼啊!”
楚琦吓得一个翻身从**坐起。
“楚皇子..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很伤人?”
苏问坐在床沿上,用手帕擦拭着脸,方才楚琦的一声大喝喷了他一脸。
“苏先生,如果你离我不是那么近的话,我也许会跟你道个谢的。”
他没好气的回道,而房门外面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只见门登时被打开了紧接着一帮人鱼贯而入。
苏问被焦急的风清儿一把给推到了一边,而萧澜,虎子,杨采薇,白夜此刻也一股脑的挤到了这里。
“楚琦你还好吧!”
“主公,您现在感觉如何?”
“殿下,你刚才吓死我了!”
面对众人这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楚琦苦笑着摆了摆手一一回道:
“好了好了,我并无大碍。”
他说着却看到了杨采薇,这女人见自己无碍后便默默地离去了,那身影无比落寞。
楚琦看着这些心里一痛,他自然知道杨采薇的心思。
这女人,果然还是在意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头疼,看起来目前是没法和这女人解释了。
现在他要面对的问题太多,首先风清儿就是一个大问题。
只见后者此时正关切的问着自己为何昏死过去,看起来她还不知道沈星极已死的事。
楚琦并不想多言,只是穿上了袍服对虎子吩咐道:
“那个土匪呢?带他来见我!”
“是殿下!”
虎子闻言即刻便带着几名士兵出了门,而风清儿却凝望着楚琦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
楚琦闻言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岔开了话题,毕竟沈星极于她也有恩他不想风清儿也跟着他一起难过。
“白夜跟我讲了你们打赢了,人家想见你自然要快点过来咯,所以就连夜跑来了。”
“怎么?见了老娘心里不开心?”
她故作生气的询问着,双手插在纤细的腰间,如此姿态别有一丝韵味。
楚琦闻言调笑道:
“你到底是老娘还是人家啊?”
他此时的面貌看上去一如往日那般吊儿郎当,可眼底的悲意却掩盖不住,他也只能尽力的去隐瞒这些,只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才能不让风清儿跟着瞎操心。
可她又怎是这般好瞒的。
“少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别给老娘岔开话题!”
楚琦闻言尴尬的笑了笑,看来果然是瞒不过此女啊,毕竟他和这女人玩这含糊其辞确实段位太低。
“沈先生遇害了。”
面对后者的逼问,他只得实话实说,虽然他并不想风清儿知道这些。
“你..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后者在听闻了这句话后,脸色顿时变了。
“谁干的?到底是谁?”
只见风清儿紧咬银牙,美眸中透出一丝寒光,相比较楚琦的崩溃她倒是冷静多了。
这也算得上是她的优点了,毕竟以风清儿这般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人来说,在这种事上的接受能力自然要比楚琦好上不少。
“就是那些鬼面杀手的头领。”
“你是说?鬼哭先生?”
风清儿的记忆力倒是挺好的,自从那日在车架上审问那名杀手小头目之后她便记下了这个名字。
“白夜,差人查查此人的身份。”
她从来都不是被动的人,不管是在那个地方,只见此时她正对着白夜吩咐着。
而后者得了命令却只是在原地驻足脸上透出一丝为难。
这面部表情自然是被风清儿捕捉到了,她诧异的问道:
“怎么?可有什么困难?”
面对她的问询,白夜只得隐晦的提了一嘴道:
“公主..此地..”
他说完,朝周围的楚琦等人看了看,似乎此事并不能往明了说。
风清儿见状心里不觉一紧,在她的印象里,白夜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此刻为何露出这般拘谨的姿态?
在一旁的楚琦见这主仆二人的模样,十分知趣的对萧澜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个地方吧,走。”
虽说他和风清儿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毕竟此事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事情,白夜如此反应肯定是牵扯到了一些国家之间的问题,这些事楚琦自然是不知道为好。
但他也不仅心中生起了疑虑,这鬼哭先生莫非和梁国之间有什么瓜葛?
虽说心中疑问千重,但他还是带着萧澜和苏问离开了这房间,只留下了白夜和风清儿。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风清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目光直视面前的白夜,后者闻言先是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后这才缓缓道:
“公主是这样的,自那日您和楚皇子审问完那个鬼面杀手之后,我便差人去查了此人的身份。”
“但派出去的十名高手,无一人折返。”
这话一出,风清儿愣住了,要知道梁国的大内高手论身手那都是一等一的,怎么会就这样没了?
见她脸色突变,白夜继续道:
“我本以为此人可能会威胁到您的安全,于是便打算通知王上取消这次行程。”
“白夜!你倒是真会替我做主啊。”
风清儿听到这里,脸色不禁一寒,这些事他可从未向自己禀告过,眼下这句话颇有些问罪的意思。
而后者怎能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不善,只见他连忙跪下道:
“公主,臣的使命是保护您的安全,此人对您来说威胁太大,臣不能坐视此人对您图谋不轨而无动于衷。”
“拉倒吧,白夜,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番客套么?”
风清儿像是一眼便看出了后者心中的想法,只见她摆弄着指甲缓缓道:
“你无非就是担心我不肯走,才这般替本宫做主的,不是么?”
“微臣不敢。”
白夜此刻冷汗直流,这位魔女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后者言语中的冷意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哼,我告诉你,少替本宫做主。”
“我不管那鬼哭先生是哪跑来的狗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