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菲菲尸体上被撕咬的痕迹的确是很好的调查方向。
秦风和杨卿约好了第二日一起继续调查。
两人在警局门口分开时，秦风还多嘴问了句。
“你不急着走，是要等你朋友？”
杨卿以沉默应答。
只有在这个时候，秦风希望李潇将话痨的属性传一些给杨卿。
“那你等吧，顺便帮我说声谢谢。”
他们原本只是猜测两件案子是不同人所为，而及时到来的尸检报告很好的印证这个猜测，给了他们信心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调查。
杨卿依旧沉默，只是因着这话，抬眸看了眼秦风。
秦风朝着他摆手，又大步离开。
离去的时候，秦风心里就一个想法，杨卿居然没有否认自己刚刚那句话，原来这个看上去很难相处的人真的有朋友。
第二日，两人碰面时，杨卿劈头就来了句。
“做梦没？”
冷淡的语调让还待在办公室等待诸葛睿联系的李潇打了个寒颤。
“做梦啊，说实话，我昨晚就做梦了，啊，那可真是一个美妙的梦啊，能够被这么多的美女环绕着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我还记得，其中一个美女是…”
“闭嘴。”
杨卿回头，语调更加冷淡。
秦风也无奈的看着他。
修罗场。
李潇总算是有眼见力的发现了这一点，赔着笑往办公室外跑。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拿电线的勘验报告，就先走一步了！”
他一溜烟的跑出办公室，又躲在门口偷瞧室内的场景，又忍不住给诸葛睿发了条短信。
“修罗场啊修罗场！”
对方没有回信。
办公室内，秦风这才正式回答杨卿。
“没做梦。”
“这是好事，”秦风点了点脸颊，“至少可以证明，不会有相关人被杀。”
杨卿冷哼不说话。
“不管怎样，我们先去调查这个狼狗的品种吧！”
“我已经联系好了那个老前辈，他之前是专门负责饲养和训练警犬的，对狗的品种还是很了解的。”
杨卿一言不发的起身，跟着他往外边走。
秦风浑身不对劲，他摸了摸脑袋，又扯了扯衣服，还是找不到和杨卿交流的话题，最后只能沉默的一起去了那个老前辈的家里。
对方毕竟是在警局里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热爱这份工作，也关心后辈，听过秦风的名头。
“小秦啊，来来来，尝尝我泡的茶。”
老前辈十分热情，在注意到秦风身后的杨卿时，眯着眼瞧了会。
“好俊俏的孩子呀，警局里的俊秀青年是越来越多了啊！”
秦风赶紧介绍杨卿，老前辈根本不见外，张口就是‘小杨啊，来来来，尝尝我泡的茶’。
秦风担心杨卿太不给面子了，毕竟这人连唐队的面子都不给，一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冷又闷偏偏是个天才，还在犯罪心理学领域里十分的有建树。
出乎他的意料，杨卿还真的坐过去，端起茶杯不客气的喝起来。
他忍不住看了看天色，确定太阳高挂东方时，才拍了拍胸口，一转头，就和杨卿冰冷的视线对上了。
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呢？
秦风苦笑，赶紧拿出照片递给老前辈。
“我担心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直接过来一趟，这是那具尸体身上的痕迹。目前我们只知道这是狼狗导致的，但和一般狼狗咬出来的痕迹不一样。”
“让我看看。”
老前辈带上老花镜，眯眼瞧了会，又抬头看向秦风。
“脚印呢？现场应该有脚印吧？”
秦风赶紧拿出另外几张照片，他这会倒是庆幸找到了真正的抛尸点。
老前辈又开始盯着照片看，也没说话。
秦风不敢催，只能在一旁等着，发现杨卿和个老头似的端着茶杯慢慢品尝，扯了扯唇角，也端了一杯抿了一口。
“烫！”
秦风完全没料到茶水的温度，这会吐着舌头给自己降温。
“傻。”
清冷的不带感情的评价‘滋溜’一声就飘到了自己的耳里。
他咬牙切齿，回头瞪着依旧像个老年年悠哉的杨卿，不等他回击，就听到老前辈的声音。
“这个痕迹有点熟悉啊！”
“真的吗？”
秦风赶紧跑回来。
“前辈您仔细想想，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嗯？”
老前辈仰头开始思考，秦风也不敢真的催，没一会，就见老前辈站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拿出了一本相册。
“我记得，我好像记录过。”
秦风凑过去看，发现那本相册是各种狗类的照片，除却狗的照片还有它们的牙齿形状，造成的痕迹等。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老前辈的认真，就见老前辈指着一张照片。
“嗯，就是这种狗，莱州红，算是分布很广泛的一种狼狗。”
“莱州红？”
杨卿也凑过来了，不过显然，他的知识比秦风渊博许多。
“结合了獒种犬和狼种犬的基因，一般是牧羊犬、狼青和当地全选育而来。”
“对对，所以这种狼狗一般是做警犬和护卫犬的。”
老前辈拍了拍杨卿的肩膀。
“小杨，挺有见识的嘛！”
秦风忍笑，结果被杨卿狠狠的瞪了眼。
“那为什么说这种狼狗很特殊？”
秦风更加关注这一点。
老前辈摸了摸胡子。
“就这狗本身来说，并不特殊，全国各地都有养，毕竟它们的外形和牧羊犬很像，却比牧羊犬好养。但是这种狼狗我们市比较特殊，就连接警局都很少养，一般人家饲养也需要经过严格的流程。”
“啊，这是为什么？”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秦风就只有摸脑袋了。
杨卿却是若有所觉。
“因为五年前的连环杀人案。”
“凶手利用这种狼犬杀害了很多人，导致人人闻莱州红变色。”
“对，就是这样。”
老前辈又拍了拍杨卿的肩膀。
“小杨啊，很有见识。”
他又改为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小秦啊，要多努力。”
“按着这个撕咬痕迹来看，这只狗大概就两三岁，你们可以去各种大型宠物店问问看，小店肯定是不会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