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冉冉升起。
又是一個晴朗天氣。
胡大河洗臉漱口,用過早餐後,以往常的習慣,踱步來到庭院中。
院中一株海棠花開得嬌豔。
睹物思人。
胡大河記得,他與小寶他娘成親時候,小寶他娘親手栽下的海棠。
那時兩人新婚燕爾,如漆似膠。
唉!
斯人已逝,海棠依舊,徒留一抹惆悵。
胡大河已經四十三歲了,身為汝陽第一戶,雖有家財萬貫揮霍不盡,卻從未讓胡大河有所懈怠,他從不睡懶覺。
日落而息,雞鳴而起。
早飯過後,如若無閑事纏事,他必會在庭院中打一套五禽戲,動作悠緩,力道綿長。
正是這樣的好習慣,讓胡大河身體倍兒棒。
他沒有便便大腹,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依舊精明幹練,說他三十出頭也是有人相信的。
一襲西夏蠶錦長衫素雅清涼。
胡大河看了一會兒海棠,追憶亡妻音容笑貌,而後輕歎一聲。
雙臂垂於身側,站得筆直,深吸一氣,開始今天的晨習。
剛出一記虎撲,便見杏兒火急火燎從院門外路過。
“杏兒!”
胡大河收招立勢,喚來杏兒。
最近一段時間,杏兒總是很忙,但胡大河還是看出來了,近幾日杏兒的氣色極好,總是小臉紅撲撲的笑容滿麵,不似剛去服侍少爺時那般萎靡。
她穿著青綠色的裙子,烏絲挽起,清秀不失可愛,天真中透出小丫頭的浪漫。
“老爺,你喚我?”
聞聽老爺召喚,杏兒進了胡大河的庭院。
胡家家業大,進大門為宅,在胡家大宅內,又分出若幹個獨立門戶的庭院,有丫頭們的寢舍,有雜役的住處,也有管家和婆子們的小院,大宅最中間的是胡大河的院子。
從胡大河的庭院向西,過兩道回廊,經過一片青翠的荷葉,便是胡小寶的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