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巨款,就這麽被我明晃晃的拒絕。
陳珂芸卻好似一早就知道我會這麽做,她麵色未改,反而親切笑道:“小洛,甭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是你的母親。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這麽些年,我們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見麵,媽媽缺席了你人生的成長,讓你受苦了......”
她又一次把銀行卡推到我麵前,柔聲說道:“這錢,茲當是我對你的補償,如果你不收,過會兒我也會交給你爸,以往我不在,你苦就苦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我出現了,恰好有這個能力,就沒有理由再讓你承擔苦楚。”
世人皆知,惡語傷人六月寒。
可眼下這個情況,我依舊感覺陳珂芸的這些‘溫暖關懷’的話,猶如一把軟刀子,一下一下切割在我早就自認為堅硬如鐵的心髒上。
歸其根本,都因為她的身份。
她本該是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最為親近的人,可她二十年前的行為,不僅破壞了家庭,更在我那會兒弱小的心靈中,紮下了一根刺。
現在,她用實際行動,用母親的身份,用親切的攻勢,試圖讓我重新接納她,或者退而求其次,讓我承認她的存在,有這道理嗎?
或許還真有。
畢竟,錢是我眼下最需要的東西,隻要我點頭應下,收起她的卡,哪怕對她虛與委蛇,度過這段明明需要努力很久的糟心日子,再像她曾經對我們家時的樣子,一腳把她踢開,讓她也體會下相應的痛苦......最後,我解決了麻煩,也達到了報複的目的,何樂不為?
偏偏道理我都懂,就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於是,許久的沉默之後,我終於說道:“陳女士,您未免太異想天開了,老頭兒是我爸,現在他啥事兒都指著我,您覺著,我會讓他收下這筆錢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