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嘲笑這樣的杜宇。
即便他此時哭得就像大話西遊裏的那條狗。
相對於此,我反倒擔心杜宇不會哭,不哭,代表著心死,如果一個人心都死了,還怎麽指望他去振作?
他這個樣子,我經曆過,隻不過那個時候家裏什麽事情都指望著我,我根本沒時間去哭。等我後來有空去緬懷那段銘心刻骨的愛情的時候,我又哭不出來了。
這麽一比,從某種程度上,杜宇要比我幸運......奈何,他的幸運帶了點綠色。
我就這麽平靜的看著杜宇,直到天空下起小雨。
“起來吧,您自己跟這兒捱雨是祭奠愛情,哥們兒在這跟你淋雨,就是傻逼了。”
我不輕不重拍了杜宇一下,接著說:
“要想‘祭奠’,我就替你跟季總言語一聲兒,然後再找那麽一家館子,咱哥倆喝點。喝多了,也就沒這麽痛苦了。”
杜宇搖了搖頭,苦著一張臉回道:“不用了哥,我沒啥事,咱們回公司吧。”
“就你丫這出兒,可別回公司丟人現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警察叔叔對你嚴刑逼供了呢。”
“不至於吧?”
“廢話少說,聽我的。”
我打斷了杜宇,然後示意他跟我一起去路邊的建築避雨,跟著我拿出手機,猶豫片刻,還是選擇給季然去了一個電話。
按理說,這個電話應該打給王露的。
“誒呦喂,這不是秦大組長嘛,怎麽?忙完了,想起來給我這小領導匯報了?”
很快,季然就接通了電話,不輕不重地揶揄了我兩句後,又對我柔聲說道:“杜宇情況怎麽樣了?......剛才王露在這兒,我不好站在你這邊。
秦洛你放心,就算咱們公司不得不開除杜宇,姐姐我也會通過自己的關係,在北京給他找一個跟現在差不多的工作。”
聽見這話,我原本對她那種不近人情的怨氣散去不少,嘴角下意識揚起一抹微笑,對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