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必然不會滿足我的吃瓜願望。
眼下的他能知道家在哪兒就不錯了，我還能奢望他別的什麽？
當我問他，我是不是還有個妹妹的時候，老頭一副懵懂的樣子，直接問我是誰，妹妹又是誰？可不興往他身上潑髒水，他媳婦就要下班了，讓他媳婦聽見嘍，他可得跪暖氣片！
看他的樣子，我心酸又好笑，他忘了自個兒有我這麽大一兒子，但他沒有徹底忘卻自己的愛人。
我直接拿出他以前記錄下來的便簽兒，然後在沉默中，牽著他的手，回家吃飯。
“小江呢？”飯桌上，老頭好像清醒了不少。
“去杭州了。”
我擔心老頭掛念，就隨意的編了個借口說：“他代表學校，去杭州那邊參加一個什麽數學比賽，您這小兒子啊，可比我出息多了。”
“這話讓你說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兒，在爸心裏，你們都是一樣的。”老頭輕聲的說：“這些年，苦了你了，家裏這些擔子都壓你身上。”
“嘿？您這是格外的清醒啊。”
我有些玩味的盯著老頭問：“就著這個機會，您給我交代交代，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偷摸投資過什麽理財？如果有的話趕緊交出來！”
老頭聞言，嘿嘿一笑：“我倒是想有了，隻可惜，你爸這輩子就沒有管錢的權利，都跟你媽那兒了。”
“......那你在遇見我媽之前，有沒有犯過不該犯的錯？”
“小兔崽子，說什麽呢你？”
“老頭，不用不好意思，誰還沒年輕過，沒寂寞過？那都不算啥。”
“你大爺的！”老頭罵了一聲就舉起手，作勢抽我一巴掌。
“您真沒有？”
“你爹不是那人！”
“奇了怪了......”嘟囔一句後，我又對老頭問道：“那我那個親媽，走的時候是不是帶著個小女孩走的？你倆當初離婚，然後一人分了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