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仇正義一進門就發現不對了,怎麽月仙的一雙眼睛老是直愣愣地看仇正義,臉色也非常難看。那兩片沒有血色的嘴唇雖然翕動著像是要回答仇正義的話,卻最後什麽也沒有說出來。再一看滿頭是血得劉員外他心裏其實已經有數了。
月仙一看仇正義終於發現了,心裏壓抑的情緒一鬆,那眼淚就刷刷地往下流。她一邊搖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不是,不是他自己摔的。他,是因為我們吵了起來。我一推他。他就這樣了。”
仇正義聽完心裏歎了一口氣,心想看來中午說的話還是讓她聽去了,不然吵什麽架。他伸手摸了一把劉員外的頸動脈,發現雖然氣息很微弱但是好在還有心跳。
他又仔細看了看劉員外的傷,發現他的後腦處有一個血洞。估計是當時月仙一推,他就順勢往後一倒結果磕在了桌角。
這種在後腦勺的傷本來就非常危險,因為很容易傷到腦幹造成顱內出血。這不現在人都已經昏迷了。仇正義估計他除了外傷流的血,腦袋裏麵肯定還有蛛網膜下腔出血的情況。
這可就麻煩了。在這個時代即沒有醫院也沒有做開顱手術的條件,這種傷別看人現在還有氣,顱內持續出血壓迫神經,再過一陣那人是肯定活不了的。
所以,劉員外現在隻有一個問題,就是啥時候死。
“月仙,你打算怎麽辦?這人估計是不成了。”仇正義看著月仙,按理說是得馬上找大夫來,但是月仙既然沒有好大夫而是找了自己,就說明這事她另有想法。
“我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說他這樣了我是不是得找人。對,得馬上讓人去叫大夫。然後,然後再通知,是得通知他家裏吧。”月仙說得猶猶豫,這些本來順理成章她該幹的事情,她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身體卻一動不動,似乎並不是很想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