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仇正义一边懊悔一边想没有陈娘子他们三个人怎么跑的时候,突然赶紧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拽他的头发。
“哎呀,谁啊,烦着呢!”仇正义不耐烦地转过头一挥手,却发现二狗的大驴脸正冲他咧着嘴乐。原来是这货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用牙啃了仇正义头顶上的小啾啾。
它看到仇正义发现他了,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牙,神情里透着一股子得意。
仇正义看到二狗,立刻激动地站起来,抱着二狗的驴头眼泪都掉下来了,“你还知道回来呀!是不是又在外面玩了!你可吓死我了!”
一人一驴久别重逢,场面甚是感人。等仇正义激动过后,才想起来应该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找到陈娘子了吗?”他摸着二狗的头问。
二狗一听他问到正题了,立刻回头用牙从自己背后的小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仇正义。
仇正义接过来一看,发现并不是自己当时寄过去的那封信。心里顿时失望起来,难道陈娘子是不在家,邻居代为回的信。他满心疑惑地打开一看,顿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原来里面是陈娘子用端端正正的字迹给他写的一封回信。信里说虽然两个人只见了一面,但是与仇正义一见如故。既然他有事相求,那明天晚上她一定会来,让他放心。
仇正义放下信,心想陈娘子原来不仅认识字还会写字,而且看这个字迹应该也是受过正规的教育的。
一看安排的事情都妥当了,他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和二狗并肩站在河边,仇正义看着远远落下的夕阳,跟二狗说:“狗子,你看陈娘子也算有勇有谋的一个奇女子。不仅如此,她年少时也读过书,说明家里对她也是疼爱有加的。就只是因为不够貌美,力气又大了些,蹉跎了岁月,就得嫁给这样一个丧妻的鳏夫。这个操蛋的世界,真的是无论男女原来都是看脸。”
二狗看他说得这么伤感,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仇正义的脸,对他的话表示赞同。毕竟作为一只黄毛驴,在求偶的路上它也没少栽跟头。
这哥俩在这伤春悲秋地发了半天呆,仇正义才想起来,他这边算是落了听了,不知道小吴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也是巧了,被仇正义惦记着的小吴和郑月娥此刻也并肩坐在**发呆。小吴坐了一会看着郑月娥说:“原来仇哥之前的顾虑真的并不是杞人忧天。”
怡香苑里,郑月娥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静日子,但是生活怎么会突然对你好起来呢。这李妈妈冷眼看着,郑月娥这都被赶到厢房里七八天了,怎么还是没有死。
看着小吴每天进进出出,一天恨不得长在这里,李妈妈心里就开始犯了嘀咕。“这小吴脸上没有什么悲凄之色,是不是这个郑月娥没什么事啊?”
作为一个能为金钱付出任何代价的人,李妈妈行动力惊人。就在刚刚她带着人来看了郑月娥了。
和之前那次不同,这次她没有让小吴去找周大夫,而是安排人从别的医馆找了一个年轻大夫来。这个大夫和小吴根本就没有交情。所以年轻大夫一把脉,郑月娥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大夫,我这姑娘怎么样了?这也病了这么些日子了,是不是?”李妈妈的意思是不是要不行了啊。
谁知道小大夫丝毫不顾郑月娥故意饿得苍白的脸色,冲着李妈妈就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说:“没事,妈妈不用担心。你家这个姑娘当初在胎里就养得好,元气十足。这从小到大也都没有遭罪,身体底子很是不错的。这次本身就是一些皮外伤,这眼看也快恢复好了。”
大夫说完又看了一眼小吴放在旁边的药膏,自己拿起来看了看说:“哎呦,就用的这个药膏吧,真不错,看着连疤都不能留了呢。是老周大夫配的吗,这药效真是不错。”
李妈妈本来一听小大夫的话,脸上就已经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又看他拿起了周大夫的药膏,心里立刻知道是小吴给郑月娥买的了。
本来有心发火,但是这都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如果再把郑月娥弄死,将来人家对方也不一定承认给钱。这事走到这一步,死了的郑月娥的钱挣不到了,活着的郑月娥因为被赶出来这事也给得罪了。真是里外不是人了,既然如此死不了,那就别在**赖着了。
想到这里,李妈妈挤出一个笑脸,咬着牙对郑月娥说:“我的儿既然身体好了,那就赶紧搬回你原来的房间吧。你的那些客人可是来问了好几次呢,大家都想死你了。收拾收拾就准备接客吧。”
听到这里,小吴刚想说话,就看到郑月娥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忍着,就看郑月娥开口对着年轻大夫说:“大夫,我最近总觉浑身乏力,夜间盗汗,身上沥沥啦啦的老也不干净。这样也没法接客啊。我这心里也是着急,你看可否给我开几副药调理一下。”
李妈妈一听,知道她现在不方便接客,便开口说:“别的不说,这身上不干净。那可是得赶紧吃药,不然客人可是觉得晦气得很。要我看你这病就是躺的,让大夫给开点药吃了就好了。有功夫多到院子里走走。”
郑月娥听完,挣扎着抬起上身对着李妈妈说:“多谢妈妈。妈妈真是疼我,还特意找大夫来看我。就再容我两天,我这病好了就立刻接客。不然就这副病容,只怕是要扰了客人的兴致。”
李妈妈一看她原本娇艳的容貌,现在不仅瘦脱了像,脸上带着黄气,确实让人失去兴趣。她叹了口气转头对原来郑月娥的丫鬟说:“你这几天给你家姑娘弄点好吃的,务必让她精神起来。不过月娥,妈妈这里也不容易。就在容你三五天。我看啊这脸带病色也不是大事,妆弄一点,这病美人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