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许轼摇摇晃晃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满眼写着惆怅。
就在这时,忽然两道身影从黑暗中跳出,吓得许轼一个激灵,酒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他朝着两个身影看去,一黑一白的身影无比的熟悉。
这不就是黑白无常吗?
许轼上下打量一眼,在心里冷嗤一声,看那一双脚,怕不是人装的。
那两黑白无常上来就抓着许轼,准备带走他。
“许轼,你的期限到了。还不跟我们走吗?”
黑无常上来就拉住许轼的手,朝着更加偏僻的道路走去。
许轼笑了笑,竟然开始期待这两个货要带着自己去哪里。
于是,许轼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呢喃了一声,“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少废话!”
“呵呵,在我们黑白无常兄弟俩手下,你说会去哪里?”
两人拖长了声音,加上中元节的气氛,倒是有几分感觉的。
若许轼真的是大明朝的人,定是会被两人的装模作样吓到。
但偏偏他是穿越来的!
这种东西见多了,就不害怕了。
两人似乎很得意,带着许轼朝着城外走去。
路过河边的时候,许轼冷哼一声,直接抬脚,将两人踢进河中。
噗通的落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楚,两人不顾形象的在河里扑腾着。
岸上的许轼抱着肚子,嘲笑两人。
两人幽怨的看着许轼,“你,你竟然将黑白无常老爷踢下水了?”
“看我们不要了你的命!”
还演上瘾了?
许轼冷哼一声,面色一正,“你们两个是人是鬼我还不知道?”
“你们是谁派来的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呵呵,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索性到这个时候,许轼也不装了。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可以不用在我的身上。”
“简直太低能了!”
说完,许轼转身就离开了。
中元节后,许轼的情绪像是恢复了一样,看起来有些不错。
因为接下来就是老朱的生日了,他准备给老朱准备一份难忘的生日礼物。
一下午的时间,许轼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最终决定在老朱生日的时候,带着他在桂阳城内游览一番,看看新的桂阳城,看看在自己管理下的桂阳城,看看科技制度下的桂阳城。
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了,如雪跟姝桐的脑袋走了进来,小心的打量着许轼。
许轼的目光从一堆纸张上转移了下来,朝着两人看去,当看到两人神情的时候,被逗笑了。
“你们两个有事?”
许轼试探性的问道。
如雪推开门,大方的走了上来,“大人,您在做什么?都一天没吃饭了。”
“我跟姝桐做了好吃的,你要不要出来尝尝?”
许轼朝着门口看去,夕阳的余晖从门缝洒落进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扭动下酸涩的身体,确实坐了一下午了。
刚起身,许轼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如雪面色一喜,拉着许轼就走出去吃饭了。
武广将桌子已经摆好了,在看到许轼后,神情兴奋,“大人,我都饿了!”
“如雪跟姝桐都快做成满汉全席了。”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确实色香味俱全。
倒是没有满汉全席那么多,却也不少了。
于是许轼坐下来大快朵颐起来。
胡府内,一小厮匆匆的赶到内庭里。
胡惟庸正在院子里浇花,似乎心情很好。
“大人!”
小厮直接跪在了胡惟庸的身边,脸色着急。
胡惟庸神色淡定,他从花的旁边走了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厮,“我让你调查的事情,都调查完了吗?”
“调查完了。”
小厮神秘兮兮的凑近胡惟庸的身边,将自己调查的信息告知。
胡惟庸听完后,大笑几声。
“好好好,连老天爷都向着我!许轼,我看你怎么在朝为官!”
胡惟庸本是不想在意许轼的,可许轼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太过顽强的生活在他们身边。
破坏了李善长长子的婚事,这件事已经触及到老师的底线了。
胡惟庸作为李善长的人,自然是要为李善长出气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找到了对付许轼的办法。
派人去调查许轼的身世,因为他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这不,还真让他调查到什么!
原来在七年前,许轼做桂阳城县令是私自的行为,并没有被朝廷册封。
这算什么?
许轼根本不算是县令。
不是真正的县令就没有资格成为正七品的官员!
想到这,胡惟庸派人先是给李善长通信了,然后准备隔日上朝的时候参许轼一本。
隔日,朝堂上。
胡惟庸跟李善长站在一起,两人带着喜色。
在等朱元璋的时候,许轼飘到了两人,忍不住的开口道:“难道两位大人有喜了?”
听到许轼的声音,两人面容一黑,李善长也表现出自己的不悦。
现在不仅仅是朱元璋对许轼的保护,临安公主似乎是看中了许轼,处处都帮助许轼。
自从得知临安公主让马皇后送许轼一个铺面,李善长就愤怒的打了李达一顿。
怎么同样的年纪,自己儿子却这般的蠢钝?
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李善长气疯了,好在李善长的妻子冲出来,阻拦了他,李达也被打的奄奄一息。
昨晚,胡惟庸给自己传递了信息。
看到那个信息,李善长的心情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还没等李善长说话,胡惟庸冷哼一声,对许轼更为的不屑,“许大人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自己都在劫难逃了。”
许轼狐疑的看着胡惟庸,明显不明白胡惟庸的意思。
正巧,朱元璋前来上朝。
朱元璋坐在上位,目光扫视了一眼,开口询问道:“众位爱卿,今日可有事情禀报?”
此话一出,胡惟庸神色一喜,连忙上前一步递上自己的奏折。
开口之前,还得意的看了一眼许轼。
“陛下,臣启奏!”
奏折被递上去,胡惟庸开始自己对许轼的抨击。
“臣调查了,七年前许轼当桂阳城的县令是私自行为,并没有得到朝廷的册封。”
“也就是说,许轼根本没有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