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茫茫醒來的時候,先感受到的是頭部的鈍痛,接著就是四肢被束縛的感覺。
她不禁低罵了一句。
顧臻坐在沙發上,身後是昳城清冷的清晨景象。他晃著一杯冰水,眼神清亮:“醒了嗎?”
涼風湧入,窗簾被吹得鼓起,溫柔地拂在麥茫茫的手腕上。
下雪了,細碎的雪花在燈影中飛舞,顧臻取來一個在室外冰凍了一段時間的玻璃杯貼到麥茫茫的臉上,她冷得差點尖叫:“顧臻!”
顧臻微笑著說:“這樣能讓你清醒一點,別再發酒瘋。”
麥茫茫方才發覺他的衣袖破了,記憶提醒她,那是被她撕毀的。
當時,她頭疼欲裂,喝了一杯蔣臨安遞過來的茶,然後……
“放開我。”
顧臻見她清醒了不少,解開束縛她的帶子,慢悠悠地說:“你剛才發酒瘋,親了我好幾下。”
顧臻本來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但見麥茫茫的臉色轉陰,心情非常舒暢。
她指著顧臻的鼻尖,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我親你?”
麥茫茫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顧臻握住她的手指,好心地回答:“是的,而且這是我的初吻,你說怎麽辦?”
麥茫茫像觸電似的抽回手,喉嚨像被貓撓了一爪,火辣辣地疼。她怪異地說:“我還沒有嫌棄你呢,你說什麽?”
“可是喝醉的人又不是我。”顧臻無奈地說,“還是說,你隻是借酒裝瘋?”
麥茫茫把枕頭砸在他的臉上,腦內閃過她強吻他的畫麵,她氣急攻心,加上晚飯時沒吃東西,頓覺天旋地轉,於是隻得倚在床頭深呼吸。
顧臻大大方方地站起來。比起狼狽的麥茫茫,他稱得上神清氣爽。他倒了杯水遞給她:“你太情緒化了。”
顧臻的手滿滿地拿著杯子,麥茫茫不知道從哪接杯子,但又口渴得厲害,便直接捧著他的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