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剑仙体验卡已失效】
郑不凡瞧着烟尘四起的峡谷出口,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李非和雷旭也笑了。
他们,终于活下来了!
郑不凡大口喘着粗气,朝着雷旭和李非走去。
三人靠在峡谷的一旁石壁上,带着不同的狼狈相视一笑。
郑不凡的狼狈,主要是一身华服,破碎的破碎,血色的印记一个接一个。
但他也是三人中受伤最轻了,仅有右手心的血迹是自己的。
李非和雷旭半斤八两。
雷旭的左腿,虽然现在血已经暂时止住了,但那支穿云箭如今仍在雷旭的左腿里横亘着。
李非也不轻松,以一境的实力,能够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身上的那十几次处刀伤和剑伤,只要不是致命的都能忽略了。
就在三人放松之际,一道流光迅速从峡谷入口处出现,朝着三人飞掠而来。
气氛一瞬间又紧张起来。
郑不凡从雷旭手中接过瞬雷剑,时刻准备再次动用剑仙体验卡。
系统的今日福利已结束,再用就得靠新手福利存下来的三张剑仙体验卡了。
流光离郑不凡等人越来越近。
“雷旭!”
等来人站在三人面前时,他们才看清,原来是宋鲤义。
宋鲤义一见到郑不凡,面色稍显不自然,毕竟让他一个老牌强者管这年轻的小伙子叫前辈,他是怎么都下不了嘴。
好在,一旁的雷旭和宋鲤义也是相熟。
“宋伯!”
宋鲤义将视线越过郑不凡,落在雷旭的左腿上。
“这是!?”
宋鲤义一个大跨步,蹲在起不来身的雷旭面前。
“这是穿云箭!”
“没错,就是穿云箭。宋伯对这穿云箭,应该很熟悉吧。”
“是慕容修出手了,看来南宁军和魏家如今怕是再难回头了。”
宋鲤义不禁一阵唏嘘,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我在从王朝亮的口中得知魏家杀了冷家暗子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这里,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宋伯不必忧心,好在此次有前辈在,不然真是…后果难料。”
“我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此次魏家和南宁军的事情很棘手。等会我护送你们入山城,之后我先行回南宁城。”
宋鲤义从怀里取出一些瓶瓶罐罐,这些都是很普通的疗伤药。
一向自以为强大的宋鲤义,平日里从霸血门离开时,都不会带上弑阁的密笺和上等的疗伤药。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不需要”。
不过现在他的想法已经彻底改变了,不需要也得带着,以防万一。
毕竟自己不需要,别人还是需要的。
若是这次他出来的时候带了密笺,此事怕也不会如此棘手。
一个消息传回弑阁,到时候南宁城的浩轩门自然能够掌握主动权,提前准备魏家和南宁军的手段。
“我拔了?你忍着点,会有点痛。”
“没事,宋伯你拔吧。”
宋鲤义用手握住那支穿云箭,以迅猛之势立即将箭拔出,而后又迅速将那些瓶瓶罐罐的疗伤药给敷上。
“啊!好痛!”
雷旭想过会很痛,但没想到会这么痛。
几人收拾了一下,天色已不早了,便打算先入山城。
郑不凡和李非搀扶着一条腿走路的雷旭,走在后头,速度很慢很慢。
走在三人前面的宋鲤义时刻警戒着四周,他不敢保证,这次来的是慕容修,南宁军里的那位绝世箭客。
那下次呢?
是不是南宁军的那几位,都要来?
甚至是包括魏家的那位!?
好半响,几人才从慢慢靠近峡谷出口。
宋鲤义一见到峡谷出口,便立即向前探查而去。
出口一片废墟,两侧的石壁都有着数道裂痕。不仅如此,在峡谷的出口处,还有一大片血迹。
这一看就是有一场大战在这里打响过!
叮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郑不凡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而站在前方的宋鲤义却是蹲下了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块令牌。
“宁”字令牌!
令牌的正面刻着一个“宁”字,这正是南宁军的令牌。
而在令牌的背面,则是刻着一把弓箭。
“果然是慕容修!”
“宋伯,怎么了?”
宋鲤义转身将手中的令牌交给雷旭,作为南宁城雷家的少家主,雷旭从小生活在南宁城,对于南宁军比他要更熟悉些。
“看这血迹和令牌的位置,慕容修好似是受了重伤。”
“是前辈,前辈的那一剑自天而落,重伤了慕容修!”
说实话,宋鲤义可没有想到,郑不凡真的会有剑仙的实力。
宋鲤义与慕容修虽然不熟,但他可是知道慕容修“绝世箭客”的名头是如何来的。
那可是慕容修一箭一箭射出来的。
作为一个占据有利地形专门放箭的箭客,不仅是需要极强的力量,而且对速度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尤其是像慕容修那样的四境强者,一般的五境强者也没有把握能够击败慕容修。
“你能够看到那柄剑!?”
郑不凡听到雷旭对自己那柄无形的剑的描述,很是惊讶。
即便是他也看不到自己的那柄剑,全靠感觉。
“我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那柄剑。那是一柄带着愤怒的炽热、一往无前的果敢,极其强悍的一柄剑。”
“小屁孩,你天赋还挺高,希望你不要浪费了你这修剑的天赋。”
能够将自己的那柄无形剑感觉得如此清晰,是有点天赋在的。
几人出了峡谷,朝着山城而去。
“那你教一教我,我师父就是让我跟着你学剑。”
“小屁孩,那我就教你一招。我且问你,何为剑?”
雷旭仔细思索起来,好半响才回复道。
“何为剑?剑是利刃,是我手里的武器,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声音!”
“说得很好,但我要说的是。剑,什么都可以不是,也可以是任何东西。”
郑不凡见雷旭仍在思索,接着说道。
“你只知手中剑方为剑,难道你手中拂过的那一丝清风不是剑吗?你心里的那团热血不能是剑吗?”
“既然万物可为剑,那什么东西不是剑?”
“什么东西都不是剑,剑就只是你手里的那把瞬雷剑!其他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