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府上李氏過來修學,已經有了時日,但是此番並不是為了修學而修學,而是為了在素府找尋一批巫女,為國土祈福祝禱消災檔厄,不過聽說素淨寒去修學有一些年頭,而且修為又是那麽的好,府上是有一些會占卜,會通靈查案,會預言一些災厄的巫女,像是驅邪的巫女真沒有,聽說素氏這裏注重修行找一些巫女看樣子是可以的。
謝仁玉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內心慶幸素淨寒沒有在府上,否則被他們選中做了巫女再美沒人有膽子娶的職位怎麽辦,也希望府上其他的女孩子們不要被李氏看上。
李誌勳左顧右看裝作一副天真的樣子問謝仁玉道:“素夫人,怎麽沒有看到府上的小姐?”
謝仁玉咽下口中的茶水故意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笑著解釋道:“清寒要嫁人了,但是與夫家還沒有見過麵,所以去撮合撮合感情。”
李誌勳沒有在謝仁玉的嘴裏問出什麽話,但是又不能冷場,因為謝仁玉真的不是主動尋找話題的人,便接著打探:“仔細一看府上的貌美如花的女子還真是不少,不如夫人去說幾個容貌比較出挑的,頭腦修為比較好的。我好介紹給父親或者未有門當戶對弟弟們。”
李誌勳本想著謝仁玉會說出素淨寒的名字,自己也可以順著台階去要素淨寒,誰知道謝仁玉居然是一塊老薑不輕易著道反而與他打馬虎眼:“其實我府上的女子但凡豆蔻年華的都很出挑,我家裏不太注重修為好不好,隻要他能遵守我素氏家規,有一顆真善美之心,都是獨一無二的女子,我家裏不太注重修為,繼承家業之人或者府上的守衛弟子能力都很是出挑。”
其實謝仁玉知道李誌勳問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他是為了奪得世子之位,找一些巫女,一來是為自己而服務,第二可以收得素氏人心,收過去的女修成為巫女不一定會過上好日子,一定會依附於他才可以活命,這些女修都會成為他的忠奴,而且他一定會選一些與素氏長老們有一些血緣關係的孩子,這樣不僅僅會攥住素氏軟肋,還可以讓素氏為他所用,這算盤打的好,不過自己不會輕易著道。
李誌勳看著謝仁玉喝著茶也問不出什麽來,便起身行禮告辭,素如玉送客,謝仁玉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便吩咐下去告訴各家長老讓有血緣的孩子都不要展露鋒芒,容易招致禍端便暗地告知女修們不要在外麵逛,最近不太平。
李誌勳並沒有想要收手,反而經常巴結起了素如玉,經常送一些麥芽糖一些衣服布料什麽的。
這讓素如玉走了一種錯覺,李誌勳喜歡自己,所以便肆無忌憚與李誌勳關係近了起來,這些謝仁玉都看在眼裏便提醒道:“無情最是君王家,離李誌勳遠點,你還太年輕有些事並不明白。所以呢,聽我的話一點。”
然而素如玉表麵上答應,了沒有把話放在心上:“知道了夫人。”轉身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李誌勳拿著杜鵑花水送給素如玉問道:“你知道素淨寒嗎?”
素如玉點了點頭轉身回答道:“認識啊,素氏大師姐,全府上下無人不知,被夫人送到白氏一族修學去了。”
李誌勳還套話道:“那麽請問,淨寒小姐是不是想傳聞中所說的氣質優雅,宛若謫仙呢?而且修為極好。”
素如玉聽到李誌勳如此問心裏懷疑李誌勳身邊美女多沒見過素淨寒這般氣質的,隻想要見一見,萬一見到了素淨寒愛上她該怎麽辦,豈不是斷了自己的出頭之路?這怎麽能行呢?
於是開始睜眼說瞎話:“淨寒沒有那麽的好看了,不醜不美一般般了,修為呢沒有傳聞的那麽的厲害了。”
李誌勳當然不能全信素如玉所說的話便接著問道:“那麽素氏有沒有除了素淨寒之外還厲害的弟子呢?”
謝仁玉路過便輕輕的咳了兩聲:“如玉,外麵天涼,你去幫我取一件外套去。”
素如玉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是還是行禮回答一句:“是,夫人。”
謝仁玉看著素如玉回去拿出戒尺給李誌勳一頓毒打還告知:“七王爺破壞了素府的規矩,勸說女修壞修行,下達逐客令,下午就把你送回王府去,我已經給你父王寫信去,還把你送的布料都給你父王看了,想捏著素氏,你以為你的小伎倆真的會有用?雖然我沒證據你要捏著素氏,但是你驚擾女修就足夠你離開素府。”
李誌勳雖然看著素夫人咬牙切齒,但是人家是外命婦的女兒,自己的父親都賣給謝氏幾分薄麵,自己又怎麽能與她作對,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讓她抓住了把柄。
其實謝仁玉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知道李誌勳的心思,但是卻沒有辦法把李誌勳趕出去,也早已經預料到他會去套其他人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去套素如玉的話,可是素如玉沒有著了他的道,可是素如玉敗就敗在了愛慕虛榮的這條缺點上,給了幾個布匹,幾件收拾就著道,以前總以為爭強好勝不懂事,沒想到是愛慕虛榮自以為是,幸虧自己把素淨寒送的早,才沒讓它呼來喚去耽誤修行。
等會看著弟子把李誌勳帶走之後,接下來就找素如玉算賬去了,素如玉挨了鞭子以後,雖然表麵上沒有表達什麽,但是內心卻記恨上了謝仁玉,因為她覺得謝仁玉斷了她的出頭之路。
過了幾天後素淨寒帶著白溫雅與白溫風上來參觀素府,因為太白山不知道怎麽出現了邪祟,所以白溫風帶著白溫雅,自己還有風清哥和齊溪過來驅邪,沒想到幾人連夜上山沒有調查出什麽,沒想到買幹糧的時候路過素府,便拿著腰牌進去來到院子大喊我回來了,所有女弟子紛紛過來擁抱素淨寒,都以為素淨寒是修學回來。
謝仁玉看著所有人圍在一起卻不練功便高聲道:“你們都圍在一起作甚?還不快去練功。”
素淨寒用高句麗話大喊:“嬸嬸好。”
謝仁玉呆呆站在那裏先是把素淨寒拉過來摟在懷裏溫柔的撫摸素淨寒的發絲嘴裏帶著和藹可親的微笑左右看看素淨寒語氣裏帶著驚訝:“回來了!”
後來轉念一想哪裏不對,自己不是簽了五年,這才是第三年便問道:“你怎麽回來了呢?”
素淨寒掙脫謝仁玉的懷抱指了指身後:“嬸嬸,我哥還有空月山的師兄弟也在呢!”
謝仁玉看著白溫雅一行人點了點頭:“還有,遠道而來的客人呢,嬸嬸這就去幫忙安排一下你們的師兄弟。”
謝仁玉穿著一身藍長衣出門迎接客人,頗有氣質的端莊大氣模樣看的齊溪張大下巴連連用本土語言問好。
謝仁玉優雅一笑用漢語問齊溪道:“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齊溪搖了搖頭笑著道:“我覺得夫人和淨寒姐姐一樣漂亮。”
謝仁玉招呼了一聲下人把幾人帶到客室招待,所有人都坐在地上。
素淨寒一一介紹著人,齊溪是個自來熟率先介紹:“我叫齊溪,蜀中齊氏家族,一直把淨寒當作姐姐看待。”
謝仁玉點頭笑了笑,素淨寒接著介紹著自己的兩位師兄:“這位總是笑著的是白溫風師兄,經常教導我與風清哥功課與修行,這位看起來高冷的師兄是溫雅師兄和溫風師兄一樣教導與我和風清。”
素風清在旁邊吃謝仁玉的醋,一臉悶悶不樂。
謝仁玉看了一眼對著白溫風師兄弟優雅的點了點頭:“我在這裏謝過兩位晚輩,幫忙關照風清與淨寒這兩個孩子。”
白溫風行禮客氣道:“夫人客氣了,同門之間互相幫助扶持,本事應該的。”
謝仁玉:“素淨寒與素風清還請二位日後多多關照。”
素淨寒和素風清也起來行禮:“謝過兩位師兄。”
白溫風與白溫雅師兄弟起來回禮,素淨寒步入正題:“嬸嬸,太白山附近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說好多人都被鬼附身了呢。”
謝仁玉早就想到是樸氏信不過素氏找了白氏,不然的話素淨寒怎麽會回來?
謝仁玉笑了一下沒有隱藏:“是啊,是有邪祟,家族修行好的弟子全都去了,李氏也動用了巫女,但是仍舊沒有查出所以然來。”
素淨寒還問道:“嬸嬸叔叔那邊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
謝仁玉點點頭:“有的,有的,不過想要看,得找他,我也不知道他又忙哪裏去了。”
素淨寒:“嬸嬸那麽李氏呢?”
謝仁玉:“李氏就算有,也不告訴啊,巴不得功勞都是他們家的呢。”
素淨寒行了個禮:“我知道了,嬸嬸那我們等著素叔叔回來。”
謝仁玉點了點頭看了下外邊的的太陽和藹笑道:“看時間,應該是快回來了。”
素淨寒:“那就好。”
謝仁玉叫著素如玉讓小廚房備好飯菜,開始叫素淨寒帶著白溫風與白溫雅還有齊溪玩一會把素風清留了下來:“娘知道你剛才怎麽想,想著我隻理了素淨寒,卻沒有理你你在那裏找別扭,但是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你的表妹,盡管你不樂意,但是你要記得你的命是淨寒的母親拓拔雲換來的,這是素府欠下的人情,你還能見到你的父親也是拜淨寒父親素清仁所賜,不管怎麽樣,你都要關照與她,包容與她,甚至相信於她,。更要把她當做家人對待,任何時候都不能為難於她?”
素風清有點難以置信,但是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冷靜:“你的意思,淨寒父母的死與我們有關係?那麽小寒知道嗎?”
謝仁玉搖了搖頭排著素風清肩膀:“今天我對你所說的話,隻言片語都不能透露給小寒懂了嗎?因為現在她不能承受這些。”
這些話卻被過來送素淨寒生日禮物的素靜婉耳朵裏,素靜婉張著嘴巴離開,回頭就看見在白溫風與白溫雅麵前賣弄**的素如玉,素淨寒在後麵皺著眉頭,這些素靜婉都看在眼裏。
素靜婉便過去解圍道:“如玉姐姐,夫人叫你過去呢!”
然而素如玉不為所動反而道:“你幫我照看一下夫人,我怕淨寒忙不過來。”
素淨寒這個時候是在受不了素如玉諂媚的樣子,知道她楊柳細腰,樣子占了中上等但是這麽多人麵前還是用高句麗話懟了她:“要尊重長輩,還是去吧,這邊我忙的過來,所以別讓素府上下跟著你倒黴。”
素如玉聽到素淨寒懟了她,尷尬的笑了好一會,終於離開心裏還在想:“這是怕我站在她上頭,見不得自己好,明明兩位公子沒有厭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