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淨寒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被栽贓了,逃出太白地界的時候,去了馮氏家族的地盤,可是慕容氏下了命令抓住素淨寒。
素淨寒提心吊膽生怕被抓過去,滿大街的通緝令,讓素淨寒帶著麵紗,在麵對馮氏弟子把守的地界的時候呂蘭發現了他們一行人,呂蘭走了過去擺出噓的手勢讓他們上了馬車,叫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拿出用某種藥草揉好的麵,蓋在了素淨寒一行人的臉上捏出一番模樣,又揭了下去,眾人變成了另外一番麵孔。
混過馮氏的查看,呂蘭卻行禮準備上馬車:“接下來就要靠你們自己,我也是無能為力的,因為我要去慕容氏去談一門親事。”
素淨寒回禮:“謝謝呂二姐姐。”
呂蘭:“以後叫我呂蘭就行。”
呂蘭笑了笑上了馬車,硬著頭皮要去談親事。
呂蘭很不情願,但是必須要去,自己去和一個不喜歡的人見麵,還要嫁給他,可笑,真是可笑,一個紈絝子弟還是娘娘腔。
呂蘭這一次不知道在醞釀一些什麽。
到了繁華的慕容府,周邊開著紅梅,雪花壓在枝頭難以擋住這份秀麗。呂瀾淵向慕容止行禮過後,開始談呂蘭的婚事,由於慕容止與呂瀾淵是老交情兩人是一拍即合,呂蘭雖然表麵微笑內心卻很是不爽。
在客宴上的時候呂蘭過去幫呂瀾淵倒酒趁著呂鬆滑了一下,吸引呂瀾淵的注意力把一粒小小的遇水即溶的藥丸放在了呂瀾淵的酒壺中這個是讓人加速醉酒,不過在呂瀾淵之前喝的茶中呂蘭放過加速醉酒的藥物。
呂蘭在路過慕容氏四公子假裝很仰慕慕容成曦,路過慕容成曦的桌子的時候給慕容成曦倒了一杯,先前呂蘭也在指甲上塗過與呂酒杯中的同一種藥物:“今日蘭兒助興為大家表演一曲琵琶舞。”利用琵琶與法術的助力,呂蘭灑出一種香,與走過入魔的藥物碰在一起會加劇走火入魔,呂蘭的表演結束,呂瀾淵還以為會如願以償,與慕容氏離得近,讓呂蘭打入慕容氏內部,可是卻不知道自己女兒的計劃。
呂蘭的舞蹈結束以後,眾人鼓掌叫好:“蘭兒的節目結束了,那麽成曦公子是不是也應該為我們舞劍?聽聞成曦公子的劍技很是高超,所以蘭兒鬥膽讓公子助興。”
慕容成曦早就被呂蘭所吸引,當然答應了呂蘭:“既然蘭小姐開口,我便答應就是。”
一切都按照呂蘭的計劃來,慕容成曦開始舞劍,一個轉身跳躍而起,用輕功跳出亭子外的時候準備用靈氣濺起大大的水花的時候向仙門百家炫耀自己的劍法,可是不知怎的突然急火攻心吐出鮮血掉入池塘中。
呂蘭還假裝很吃驚:“成曦公子!你怎麽了?”
呂蘭裝作救人心切的樣子迅速跳入水中,讓人很難想象到這是呂蘭做的一切。
在呂蘭把慕容成曦救上來的時候,慕容成曦突然一掌把呂蘭打暈,好像瘋了一般亂打人。
慕容止一陣焦急:“老四,你怎麽了?”
呂瀾淵上前去救自己的女兒也被打暈,上前施救。
素淨寒一行人穿上呂蘭給的漢服,走在大街上,買了一些幹糧準備出去,可是馮氏卻封鎖了地界,不讓任何一個人離開馮氏,真的是令人不爽封鎖了一個月,正好劉春陽的身體修養好,開始追捕素淨寒。
最終劉春陽把素淨寒推了下去,可是素淨寒卻露出詭異的微笑掉了下去,不過她很高興沒有人與她搶慕容成君了。
呂蘭醒來的時候,看著呂瀾淵在床前說出一些大言不慚的話:“沒有慕容成曦,有慕容成玉,實在不行有慕容成君,再不行有慕容成琮一個一個的試總會與慕容氏扯上關係。”
呂蘭早就習慣了這些輕輕回複了一句:“是,父親。”
呂蘭想著第一次跟著家族弟子執行任務的時候,麵對不知名的散修妻子與孩子的時候呂蘭的心是柔軟的,手中的劍一直在抖,最終呂瀾淵上前殺了這名婦女和兩個孩子,血噴濺在呂蘭的臉上,冷冷的告訴自己:“心慈手軟,永遠辦不成什麽大事,所以為了強大比你弱小的人不能去理睬,有能力的人要為己用,不管用什麽樣方法。”
呂蘭含糊點了點頭,無能為力的看著被殺死的柔弱無辜的人,雖然有眼淚但是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沒有落下來,她感覺內心都是顫抖的,不僅僅是內心還有全身。
呂蘭走過去幫著婦女合上了眼睛,呂瀾淵把沾滿血的劍塞進了呂蘭手中,對著眾人說是呂蘭解決的邪魔外道,一路上呂蘭不時回頭看著屍體被自家弟子所燃燒,頭一次覺得生而為人想說抱歉,如果一切靠殺戮得到的話,寧可不要統治修仙界。
呂蘭踉蹌的走到家裏,推開門想要去找吃齋念佛的母親告訴這一切,可是呂瀾淵提前趕到房中告訴自己的母親,她殺了人。
母親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呂瀾淵回過頭看著,呂蘭的母親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母親看著呂蘭摸著她的臉問:“死的是何人?”
呂蘭聲音無力哽咽:“一個女子,一個五歲的孩子,還有一個抱在懷中。”
呂蘭的母親聽了女兒所講,踉蹌了一步抬起手狠狠打了呂蘭:“罪過,都是罪過。”
呂蘭捂著臉含淚看著母親,眼睛裏的淚水劈裏啪啦的落了起來:“娘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呂蘭的母親把劍打掉地上:“沒有,你一身鮮血你告訴我說你沒有殺人?呂蘭,我怎麽教育你的。”
呂蘭想讓母親聽著自己說,可是自己的母親一臉怒顏把自己推了出去:“滾出去,我柳明煙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的蘭兒不會殺人。”
呂蘭拍打著母親的房門,可房門卻被打上了結界,自己靠近不得,呂蘭隻好跪下來磕著頭:“娘親,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呂蘭的頭終於磕破,聲音嘶啞弱弱的開口:“母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啊。”
可是屋子裏卻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響動,最終母親貼身侍女把呂蘭拽到一邊:“先回去,等夫人消氣再來。”
呂瀾淵又進屋告訴呂蘭的母親:“你不與我一心,沒關係,隻要蘭兒與我一心就可以。”說完再一次離開。
呂蘭母親打翻佛案上的貢品,仰天大笑。
呂蘭終於在烈日下昏倒在地,當她在房中躺著的時候看著棚頂,掙紮的爬起來去後院,可是後院安靜,隻不過母親養的蘭花落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母親的的房間,推開門邁進房間點上燈尋找自己的娘。
見屋子裏沒有去了佛堂尋找,推開門佛堂一陣漆黑,呂蘭到佛案點亮蠟燭拿起來在屋子裏尋找:“娘親,娘親?”
終於在佛堂後麵的屏風發現影子,呂蘭興高采烈的過去:“娘……”最終發現自己的母親吊死在房梁上死不瞑目。
呂蘭把手上蠟燭落下,癱軟在地大聲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娘,來人,快來人。”
說完呂蘭暈了過去,到了下葬那天呂蘭落下眼淚,卻被呂瀾淵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好在母親的侍女攙扶住她,沒有讓她倒下來。
呂瀾淵把呂蘭打暈,把侍女關了起來。
呂蘭醒過來去找侍女關的柴房:“青姨,青姨。”
侍女在柴房中回複道:“蘭兒,別哭,哭了就沒機會替夫人去報仇了,我死了沒關係,你隻需知道夫人是誰害死的就行。不必擔心我,你要振作起來啊!”
呂蘭在外邊回答:“青姨,我會的。”
侍女聽到呂蘭一向柔弱的聲音變得堅定便放心許多拿起刀割斷了手腕:“夫人,我來了。”
第二天的時候父親把侍女扔在了亂葬崗,呂蘭沒有落淚。
在呂瀾淵以為可以控製呂蘭的時候,被收服的君穩剛剛來到府上,對周圍一切都陌生眉清目秀的臉上帶著幾分!讓人看著不好接近,雖然臉十分的俊秀唇紅齒白,在府上慢慢走著,
呂蘭看著君穩的到來,想著可能是弟子今天嘴巴裏傳被殺的母女三人的家人,撞著膽子去把人拉到假山後麵:“剛來的,看樣子是被逼的吧,我也一樣隻不過我比你:倒黴一點是他的女兒。”
君穩反過來掐住呂蘭的脖子:“你是呂蘭,就是殺了我哥哥妻子的呂蘭?”
呂蘭看著君穩掐著自己的脖子,但是她沒有發火:“我是弱女子,不會為難弱女子,你如果不聽我解釋殺了我,你不僅報仇沒有找對人,而且還丟了性命。”
君穩離呂蘭十分近:“你告訴我,你的身上都是血,不是你是誰。”
呂蘭鎮定自若:“是呂瀾淵殺的,把血濺到了我的身上。”
君穩:“為什麽傳聞是你殺的。”
呂蘭:“我父親想讓我進入江湖,可是人心如刀我不想染指,看樣子此番我要染指了。”
君穩放開了呂蘭:“我還是沒辦法相信你。”
呂蘭:“你會相信我。我的母親讓呂瀾淵給逼死了,這是我唯一相信的人,這府上任何一個人我都不信,唯獨我的母親可以說出一切,你知道嗎呂府沒有你想的風平浪靜,所以不要離他們太近,離我父親近一些,越危險的地方一定越安全,所以想要活命還要靠我這早該去死的父親。”
君穩捏著呂蘭的下巴:“好像有點道理,姑且信你一次。”
說完君穩離開假山,呂蘭在後麵說:“我也叫呂蕙心,你我該怎麽稱呼?”
君穩停下腳步:“我叫君穩也叫君三思。”
呂蘭:“君子有三思而行,不可少而不學,長無能也。不可老而不教,死莫之思也。不可有而不施,窮莫之救也。願你人若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