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殊途同归否

第一百四十五章 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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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纯跟着梦境中的人,跟着跟着就消失在面前,白雪纯接着找,碧落明月阁,一个白衣飘飘穿着白氏校服的人在那里翩翩起舞,下边的男弟子们都看呆了,这是素净寒在碧落明月阁里超度亡魂的舞蹈,很少女修能做到渡魂渡人像超度自己一般,每一次的动作温柔,眼神里充满对万物的敬佩,头顶的银铃流苏步摇随着鬼魂带来的风而摆动,素净寒抬腿碰到了步摇之上,碰撞流苏流苏碰到银铃叮当作响。

白温雅站在门外提防着其他人,每年七月十五都是白氏渡魂祭,这天是素净寒的生日,也是白氏渡魂祭。

这个仪式超度流落在外的亡魂,由白知明主持,这一次最重要超度的亡魂是一个小小的鬼童,这个鬼童虽小可怨气却很重。

素净寒拥有着修士不同的法术,是素氏独特与鬼交流的方式,可以通过知音曲看见鬼魂的内心,白氏本打算让这个鬼童灰飞烟灭的。

素净寒小时候为了生存,也看见过这样的鬼童,可能是因为战争,因为伤害而死才变得这般模样,曾经的自己为了生存去乱葬岗在死人身上翻找财物,碰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鬼童,听着他们诉说故事,很多很多这样有那样的故事,好兄弟经常说素净寒身上有他们想要靠近也很忌惮的力量,他们相信也愿意与她诉说自己活着的时候高兴的事,悲伤的事,素净寒发现他们与人一样,只不过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素净寒听说白氏家族的长老对鬼童做出灰飞烟灭的仪式时候自告奋勇站了出来:“知明仙师,我想我可以超度这个亡灵。”

白知明觉得素净寒捣乱,哼的一声胡子都被吹飞了一下:“别捣乱,跟着吹曲子。”

素净寒不顾素风清的阻拦又上前了一步:“我真的可以做到,我拿性命做保证。”

白知明眉头皱了一下胡子吹飞了一次:“即使你的性命不重要,其他人的性命呢?”

素净寒有井有条慢条斯理道:“其他人不会出事,我做过超度仪式无数次,遇见过许多厉害的鬼魂。”

白知明:“如果失败了呢,如果你把握不好呢?”

素净寒自信满满:“不会把握不好,我有分寸,这个鬼魂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我成功了,你就自己把胡子剃了,如果你杀了无罪的鬼魂,你就不是在积德了。”

白知明接受了素净寒的挑战:“好,让他来。”

白雪纯:“这是要做什么,这个白温雅是不是幻影?”

白雪纯又一次上前触碰结果还是一样的压根碰不到:“又不是,白温雅人呢。”

白雪纯企图不想再次观看这些事情,准备推门出去却发现压根推不开还是得观看这些事:“这副本还有多长?”

接着众人开始招魂白雪纯跳起舞蹈就像刚才一般,周围变了样子,鬼童赫然出现在面前,白雪纯根据法术化作了鬼童想看到的样子,鬼童白色瞳孔变作黑色终于哭了出来:“阿娘。”

但是鬼童很快的发生了端倪本来抱住了素净寒可是又一把推开:“不你不是我是阿娘。”

可是素净寒还是温柔的抱住了面前的小男孩:“你可以当我是你的阿娘,有什么话就说,我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伤害你。”

鬼童觉得素净寒很温柔,放下了内心的戒备,突然发动自己的法力拉住白雪纯的手面前出现了落英村:“这是我们的村子,村子里的人不是很喜欢我,因为我能看见未来的事情,因为我预测到了灾难,他们把我当做了不详,他们指责我和母亲,最后一个个带着面具把我烧死,凭什么,我只说出了实情为什么烧死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素净寒温柔的抚摸男孩子的头:“不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只是不去撒谎而已,你的母亲很温柔吧!”

小男孩拉着素净寒来到桃树下:“对,阿娘她很温柔,无论我做错什么她都会原谅我,她也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总是在树下吹洞箫,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母亲不认识我了。”

白雪纯:“熊孩子???”

素净寒拿出墨玉箫吹奏曲子,小男孩靠在了她的身上:“你的洞箫真漂亮,比我阿娘的还要漂亮。”

鬼童好像睡着了一般靠着在了素净寒的身边:“洞箫声音好好听,曲子也好好听。”

素净寒知道时机成熟让所有人吹奏安魂曲,净化亡灵。

等待鬼童所有的怨气消失,素净寒带上白色面具跳起舞来,从树上跳下来鬼差,鬼差眯了眯眼睛看了眼素净寒靠着身边熟睡的孩子明白了什么于是抱了起来:“尔等功劳,我等记下。”

小男孩睁开了眼睛询问鬼差:“你们是谁?”

鬼差眯了眯眼睛:“我们带你去找你的阿娘。”

说着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孩子在消失的时候指了指素净寒身后:“有个人在你背后看着你呢,姐姐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呢。”

白雪纯很震惊,素净寒看不到自己,这个孩子居然可以看得到自己:“这熊孩子成精了。”

素净寒还在众人面前还原了从鬼魂记忆中读取的场景一行人把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绑了起来,把那个孩子绑在了枯木树桩之上,在孩子身上泼满了白酒,拿着火把点燃了树桩,那些人点燃了树桩面具之下的面孔,远比面具可怕的多,气氛很是压抑,所有人仿佛都感觉到烈火焚身的痛苦,直至看见男孩子烧焦那些人才纷纷离去,直至头七男孩子的魂灵回来,一遍流血泪一边喊着自己的母亲,村子里所有的人都不敢露出面。

男孩子身边漂浮着鬼火,鬼火路过的地方燃烧起熊熊烈焰,把村庄吞噬,在这个时候白知明出现把鬼童收在了乾坤袋之中。

素净寒摘下面具平静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白温雅觉得很震惊,素净寒打了打哈欠,这就是她灵力消耗过多的代价,觉得非常的困。

素净寒倒了下来,白温雅面无表情上前扶住。

素净寒在白温雅背上问了一句:“温雅师兄你知道他们为什戴着面具吗?因为他们没办法直视自己的黑暗,他们胆子很小,只想着自己,盲目跟从,把黑锅甩给别人,不承认自己的错,集自私,胆小懦弱,愚蠢于一身。”

白温雅:“你讨厌这个世界?”

素净寒:“我仍然热爱这个世界,因为看得见黑暗,所以才更渴望光明,更想守护光明的温暖。”

素净寒在白温雅身上睡着了。

白雪纯突然发现门可以推开了。

白雪纯接着寻找着,在明月清泉看到了素净寒还给拼好的玉佩,被白氏弟子所看到报告了家族的长老,慕容氏眼线也报告给慕容氏,白氏紧急状态将结界屏障突然变强,素净寒想要出来变得更加的,白温雅打伤了家族长老二个人对着带着面纱的素净寒大喊一句:“你快走啊!”

素净寒飞快的冲破屏障离开,慕容氏很是恼怒白温雅放走了素净寒,白知明为了保住白温雅对白温雅使用雷刑,白温雅因此受到惩罚,躺了好久。

白知明也知道素净寒被伤到跑的不会太远,在一家医馆中找到了素净寒,很是不友好的伸手做出过来的手势招呼了她。

素净寒跟了过去询问道:“知明仙师,温雅他怎么样?”

白知明胡子都气的飘了起来指着素净寒,手上的青筋暴起:“你还好意思问,他可是被你给害惨了,现在都在**躺着昏迷不醒。”

素净寒开始担心道:“伤的是不是很严重?”

白知明双眉直立胡子直飞手指都在颤抖语气好似要把素净寒咬碎,眼神就像要把素净寒看出个窟窿:“还不严重,都躺在**昏迷不醒几天了,你就不能离他远点吗?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犯过错,自从遇到你接连犯错,我这次来想要警告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在靠近白温雅,也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是一个惹祸精,你就是一个祸害,你日后在靠近白温雅一步,你就别怪我不顾及平日里的师生情谊。”

素净寒攥紧了拳头声音低沉了下来:“是啊,我就是惹祸精,我就是祸害,我不会在连累他了,也不会在去见他,更不会在靠近他了。”

白知明放下了手回头瞪了素净寒一眼:“狐狸精。”

素练本就护主,本就看着素净寒鬼鬼祟祟的走在大街上本来就憋气,更何况白知明这么的说她依然是要去打抱不平的从医馆里出来大声吼道:“你这臭老头,是我家小姐逼着温雅公子喜欢她的吗,是我家小姐让他去打你家长老的吗?你说谁是祸害呢,说谁惹祸精呢,你好歹为人师表……”

素净寒拉住了素练:“别说了,我的错,你别说了,素练算我求你行吗?”

素练任凭素净寒阻拦,但是阻拦不住很是愤慨:“我就是看不过这些人这么的欺负你,他是仙师,他就应该这样口出恶言诋毁你吗?好歹为人师表呢?这是为人师表的的形象吗?我可听说温雅公子是他打伤的呢,自己下手重了,却还要怪你吗?是你叫这个老头打的吗,我告诉你白知明,我家小姐放不下脸面说你,我素练可敢。”

素净寒:“他不打伤,慕容氏要是将温雅抓去,温雅还能活了吗?”

素练声音更加大了:“凭什么你被他们抓就活该啊,他们死了伤了怪你身上啊,凭什么他们这么欺负你啊,你也是弱女子啊,你又不是真的要伤他们,你不伤他们,他们伤你啊,凭什么打不还手啊,我们天天被这些所谓的仙门追的和孙子一样啊,他们追的就这么理所应当吗?”

素净寒转身离去,素练唾了口唾沫追了过去,跟着素净寒一起哭。

第二天的素净寒鬼到水洞天,采摘梅花修剪,嘱咐了素练一些事情,拿出药瓶在斩邪上涂了东西,是两种药一种是麻痹药物,一种是无药可解的血留行,这个毒药一旦沾在伤口上什么方法都止不住血液流淌。

白温雅看着身边的屹儿哇哇大哭找素净寒:“阿娘不要我了。”

白温雅:“你阿娘不是不要你,是让我照顾一会你。”

屹儿:“阿娘不要我了。”

白温雅仍旧:“你阿娘不是不要你,是让我照顾你一会。”

屹儿仍旧哭闹反复循环这两句话白温雅终于不耐烦了:“再哭我打你。”

白温雅面无表情的样子的确让屹儿把眼泪止住,安静了一会哭的更凶了:“阿娘有人要打我,你快来啊!!”

白温雅默默扶额,这个孩子真的很能哭搞得他不知所措皱了一会眉头求饶道:“我求你了小祖宗,可不可以别哭了。”

白温雅终于拿出法术让屹儿闭嘴,然后在藏书阁看书的时候听到家里的女修念叨一句:“听说素净寒被人包围起来了呢。”

白温雅听了慌忙把书掉在了地上问道:“在哪里?”

女修:“回公子在……水洞天。”

白温雅急得咳嗽了两下,回到房间不管屹儿拿着剑也不管伤好没好利索下山去找素净寒。

白温雅下山推开人群,白知明看着白温雅下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下来了呢?”

白温雅眼神凶狠布满血丝,白知明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师侄这副模样骂道:“你给我滚回去!”

白温雅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谁也别想阻拦于我。”

然后就看着素净寒对着自己笑了笑自刎在面前,白知明也看呆了愣了好一会神,白温雅找到了机会推开白知明,气急败坏之下狠狠推了素风清凝聚灵力捂在素净寒的伤口之上,恶狠狠的瞪着素风清。

之后带着素净寒离开。

环境消失白雪纯接着在找白温雅:“我的天。”

终于在剑室找到了白温雅,白温雅蹲在那里看着素净寒幻影练剑,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素净寒回头对白温雅笑着:“对吗?师兄。”

白雪纯上前两个耳光打着白温雅:“白温雅,你给我清醒一点,素净寒已经死去多面,坟头草都长很多了。”

但是白温雅不为所动,白雪纯头一次打人手不痛,才想起来在梦中是不会痛的,然后就反复循环。

白雪纯看的有点崩溃了:“我真的是难受,八戒啊!我的天~”

白雪纯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秘力量上去打素净寒的幻影:“你都死了诶!”

然后素净寒慢慢的化作星光一般慢慢的消失,世界也在慢慢的消失。此后看见白温雅头发因为梦境消失的力量飘逸,最终周围吵的黑暗,白温雅眼神里充满了失落,白雪纯拉起了失神的白温雅跑向光明之处:“快走啊!”

白温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白雪纯握着自己的手开始摇了摇白雪纯,白雪纯回头在梦中看着素净寒幻影摇了摇手:“再见温雅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