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殡仪馆,杜怡萱说出恐怖的遭遇,致使几个朋友大惊失色,许久没有平静下来。
“这种经历太奇怪了,简直超乎我的想想象。”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韩玉儿才有感而发。
晾衣竿盯住地面,若有所思的问道:“本来世上就有许多怪事,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我们身上?”
“遇到那些怪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边没有胆大的人。”韩玉儿有意无意瞟着我,分明是在说我胆小如鼠。
曾咏淡淡的笑了笑,决不扭曲真实情况:“怡萱,你要懂得知足,如果昨晚没有陈果,恐怕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他……”意识到争辩不起半点作用,杜怡萱不得不咽下嘴里的话。
我故意咳嗽几声,等到吸引大家的目光,正儿八经提出一个建议:“阿姨今晚依然不会回家,避免再次碰到灵异事件,怡萱就去娟姐家里住一晚。”
“你也去吧!”曾咏说出这句话,算是默认我的提议。
我缓慢摇了摇手臂,开口谢绝曾咏的邀请:“你们可以相互照应,我就没有必要去了吧!”
曾咏嘿嘿怪笑两声,挤眉弄眼的说道:“如果你不去,怡萱也别去。”
曾咏的心思显而易见,杜怡萱去她家里投宿,很有可能引发某些怪事,有个男人待在一起,当然就会安全一点。
为了杜怡萱的安全,考虑到曾咏的热情,我只好点头同意:“为了两位美女的安全,那我只有舍命陪君子。”
伴随两人的笑容出现,今天晚上我算有了着落,不过心里殷切希望,别再见到讨厌的扎纸人。
转眼又是暮色苍茫,我若无其事的填饱肚子,洗完澡后钻进曾咏车里,随同两个女人前往市区。
跨进曾咏的家门,刚到入夜时分,想到时间比较早,我一屁股坐在客厅,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两个女人钻进浴室洗漱,前前后后用去一个多钟头,却也没有洗出一番新天地,依然还是保持着旧模样。
曾咏在殡仪馆的时候,给人一种稳重的印象,回到家里却很嘴馋,一旦坐在客厅就要吃零食。
面对两个贪吃的女人,我是真的哭笑不得,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慢腾腾的走向客房。
当前时间九点半,由于昨晚没有睡好,所以我有强烈的睡意,钻进被窝就已进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里还是一片漆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只到凌晨三点,我又合上眼皮睡觉。
或许夜里睡得太早,现在我已毫无睡意,躺在**辗转反侧,始终不能进入梦乡,逐渐觉得有点尿急。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我是不敢掉以轻心,起身打开墙上的电灯,下床朝着厕所走去。
过道里面一片灰暗,勉强可以看见事物,幸好没有多余的事物,自然而然不会害怕。
我无奈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疑心病太重,接着靠近厕所打开电灯,凝眸看向每个角落。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物件,我就不再疑神疑鬼,跨进厕所关掉房门,静静搞定尿急这桩事,不慌不忙朝着客房走去。
重新钻进暖和的被窝,原本以来很快就能入睡,不料无法进入梦乡,只能傻乎乎的躺在**。
正当我在无聊时分,房门发出一声清响,紧随其后缓慢打开。
我谨小慎微翻过身子,凝眸看向黑压压的门口,见到一条模糊的身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扎纸人又出现了!
千万不要进入房间,否则我会撕碎你的。
想法往往非常勇敢,实际行为却很糟糕,即便扎纸人跨进房门,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牢牢盯着门口。
在这凝重的气氛里,我又闻到一股纸灰味,就像昨晚闻到那种味道,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真的是个扎纸人!
难道它要伤害我吗?
当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们认识不算太久,但我觉得你很优秀,并且给人一种安全感,所以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原来不是恐怖的扎纸人,而是夜不能眠的杜怡萱。
半夜三更不去睡觉,居然跑到我这边来,应该是要吐露心声。
既然现在无法入睡,不如听听你发牢骚。
我在瞬间忘掉恐惧,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心想杜怡萱傻乎乎的,肯定不知道我已转醒,将会毫无顾虑说出许多话。
“其实……我知道你很在意小敏,原本应该祝福你们,然而心里总是放不下,希望永远待在你的身边。”杜怡萱的话声很低沉,足以表明她的心情不好。
我已认识小敏了,决定和她共度终生,请你不要浪费时间,另外物色一个好男人。
我在心里回答两句,觉得心情十分压抑。
杜怡萱深深叹了口气,紧接着苦笑几声:“陈果,我爱你。”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变得特别紧张,为了避免造成尴尬,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躺着,闭上双眼不再望着门口。
房里房外安静下来,压根没有丝毫响声,只有淡淡纸灰味道,时不时的飘入鼻中。
门口分明就是怡萱,怎么会有纸灰味?
我的心里有些害怕,偏偏不敢睁开眼睛,一时又在胡思乱想,最后还是深深相信,门口没有扎纸人,只有调皮的杜怡萱。
怡萱应该走了吧!
至少等待十多分钟,不再听到任何响声,我睁开眼睛看向门口,顷刻之间愣住了。
杜怡萱居然没走,还是站在灰暗的门口,静静面向房间里面。
我故意翻动一下身子,弄出响声惊扰杜怡萱,但她还是静静站在原地。
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我又想起恐怖的扎纸人,轻咳两声坐了起来,伸手打开墙上的电灯。
灯光照亮房间的刹那,我偏头看向明亮的门口,顿时吓得尖叫一声,一骨碌跳下睡床,下意识往后退去。
原来不是杜怡萱站在门口,而是一个扎纸人站在门口。
这是一个女性扎纸人,扎着两条马尾辫子,五官画得活灵活现,保持着一种微笑表情。
这种微笑特别诡异,落入眼里像是哭泣。
我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赶紧抓住**的手机,毫不迟疑拨通杜怡萱的电话,告诉她客房门口有个扎纸人。
听说又有扎纸人出现,杜怡萱顿时尖叫一声,马上赶跑强烈的睡意,开口叫喊旁边的曾咏。
我浑浑噩噩挂断电话,正当拿起衣服穿上,看见过道的电灯亮起,知道两个女人走出主卧室。
“真的有个扎纸人!”曾咏的话声传开,却没见到她的身影,想必不敢靠拢客房。
扎纸人站在客房门口,恰好挡住我们进出,确实让人恨之入骨。
“娟姐,怡萱,你们出来了吧!看见扎纸人了吗?”知道两人看见扎纸人,我却还要问东问西,看来真的吓得不轻。
“看见扎纸人了,它就站在客房门口,要不你先离开客房。”曾咏的话声有点颤抖,显然心里比较害怕。
这是一个诡异的扎纸人,仿佛是有生命一样,不仅可以推开房门,还能模仿杜怡萱说话,的确让人望而生畏。
要我从它身边经过,我是真的特别害怕,想起杜怡萱说我胆小,最终还是鼓足勇气,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听着狂乱的心跳声,闻着淡淡的纸灰味,我缓慢靠近扎纸人,侧身从它旁边经过,总算走出明亮的客房。
“它是怎么进来的?”曾咏指着扎纸人,满脸迷惑神色。
“对于这种诡异的东西,想要进入别人的家门,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我不想多看扎纸人一眼,拉着两个朋友走向客厅。
忐忑不安坐在沙发上面,曾咏继续开口追问:“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这话说来很长……”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强制内心平静下来,款款谈起之前的经历,关于扎纸人说过的话,却又避重就轻隐瞒了,主要是怕杜怡萱误会。
“你不会出现幻听吧!”得知扎纸人模仿自己说话,杜怡萱不信残酷的现实。
我沉重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绝对没有出现幻听,扎纸人真的模仿过你说话。”
“具体说过什么话?”杜怡萱仍不死心,准备寻根究底。
“只是说了一些无聊的话,但从只字片句看得出来,它不仅了解殡仪馆的情况,并且了解我们几人的情况。”尽管我在敷衍两个朋友,但是重要细节千真万确。
站在客房门口的扎纸人,绝对了解我们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疏忽大意,将它当成发牢骚的杜怡萱。
杜怡萱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你才把它当成我,起初觉得一切正常,躺在**听它念叨,后来发现它不离开,总算意识到不大对劲。”
我点头算是回应,双手抱胸看向过道,依然还是心有余悸。
“一个扎纸人怎么可能说话?”至于离奇的现象,曾咏心里深表怀疑。
我和杜怡萱对视一眼,没有回答曾咏的问题,实际上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