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從烽火連天的歲月中拉了回來。
陳天道麵色冷峻,盯著女人略顯滄桑的臉,問道:“你就是郭秀珍?”
“大哥,您,您知道我?”
郭秀珍顯然沒意識到,陳天道這樣的大人物,竟然能一下子喊出她的名字。
別看張玉泉事後被追封為烈士。
可那些大領導每次見到她,都無法準確叫出她的名字。
沒辦法。
這些年,不但北境狼國屢屢進犯,就連南境那邊也是蠢蠢欲動。
戰爭一旦開啟,死人就成了常有之事。
戰場犧牲的戰士,都會按照功勞的大小來追封。
可是死的人多了。
那些大領導心裏不免有些煩躁,做事自然也不像剛開始那麽上心了。
而陳天道,那可是比大領導還要厲害的人物啊。
怎麽能記得住她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呢?
“我早該想起來的。”
陳天道麵帶愧疚之色,“張玉泉活著的時候,經常念叨你和茵茵,隻是……”
他沒想到這麽巧。
畢竟茵茵這個名字,著實有些太普通了,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小女孩,喜歡用這個簡單的稱呼。
陳天道一時間沒想起來,倒也有情可原。
“大哥,我……”
郭秀珍有些局促,雙手在褲腿子上搓了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不用說了。”
陳天道淡然道:“我大概明白了你的處境,想必斧子也是因為兄弟情深,才不願與你真正走到一起。”
“郭秀珍,我問你,你喜歡斧子嗎?”
這個問題很突兀,也有些不禮貌。
可郭秀珍蹙眉沉思片刻之後,眼神堅定地答道:“喜歡。”
“大哥,我知道您會覺得我薄情寡義,可是玉泉不在了,我和茵茵需要一個依靠。”
“斧子這幾個月,無論碰到多大的難題,都不會委屈我們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