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程建軍推著自行車就直奔報亭。
看看左右沒有什麽人，不遠處有兩個小夥在吃著早點。
“大爺，我打個電話”，韓春明小聲說了一句。
“市區一毛八，縣裏兩毛一”，報亭裏悠悠****傳出一句話。
程建軍左右環顧一周後，拿起電話熟練地撥打食品廠電話。
“嘟嘟嘟”，電話一直沒有接通，程建軍有些心急，看了看手表。
“食品廠還沒上班？”程建軍自言自語，並沒有留意身後多了兩個年輕小夥。
“喂”
又等了幾分鍾，電話終於接通了。
程建軍的耐性真不錯，小聲地問道“食品廠嗎？”
“是，你是哪裏？”，電話那頭一個男人不耐煩地回道。
“你別管我是哪！我問你，你們廠的韓春明投機倒把的事查清了嗎？”
程建軍想先問清上次舉報的結果。
“哦，上次就是你舉報的吧？我們查了，農村大隊組織賣點雞蛋，他們就是幫忙。”
電話那頭的男子開始正視起來。
“這就是你們查的結果？等著我往上告吧？你們都等著吧！”程建軍出奇地憤怒。
“還有，你們廠裏隨便拿麵包，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程建軍腦袋一熱，把自己知道的這點事一股腦都倒出來了。
“哎呦”
沒等程建軍話說完，他的兩個肩膀感覺有些酸疼。
程建軍急忙扭頭，看見兩位年輕人一左一右牢牢地抓住自己肩膀。
“你們幹什麽？”
有些吃疼的程建軍怒吼了一句。
“不幹什麽，你說的食品廠是哪個廠子？”，其中一個年輕人問道。
“我憑什麽告訴你？趕緊放開！”
程建軍聽到問話，心裏一緊。
“憑什麽？我們隻想和你好好打聽一下，你要是不想體麵，我們也有不體麵的辦法”
年輕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