曱甴帶著陳奧成在旅店老板奇怪的目光中走出旅館。
門外隻有一輛破舊的摩托車。
“大山哥,將就一下......”
“很遠嗎?”
“有一點,在郊區。”
“沒事,走吧。”
“呃......”
“你還想問什麽?”
“......你又不是警察,找他們做什麽?他們都是一幫不要命的主兒......”
“你這不是什麽都懂嗎?還走這條路。”
“我、我也沒辦法......沒辦法......晚了......”
“這東西沒有什麽晚不晚的,又不是必死的絕症。”
“還、還是告訴我一點,哪怕騙我,我在他們麵前也好多說一些。”
“......知道這一片為什麽被查封嗎?”
“不知道,以前也有過,但這次力度特別大,好多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也被抓進去了。”
“有個窮凶極惡的國際通緝毒犯,在不遠的縣城開槍差點殺了個警察。”
曱甴一激靈,其實他就是人如其名,凶狠都是裝出來的,真正遇到這些打打殺殺的事,真的是打心眼裏害怕。
這幫人,都是一些膽小怕事的紙老虎。
“殺、殺警察?所以你也......”
“我說過,我不是警察。我是......這麽說吧,那個毒犯的腦袋值十萬,這麽說明白嗎?”
“啊!啊......我懂!我懂,就是古代那些賞金獵人是吧?沒想到現在還有這職業。”
“......那你知道這職業有什麽特殊的嗎?”
“那我就不清楚了。”
陳奧成湊到曱甴跟前,輕聲說:“我殺人,不償命。”
比春風還刺骨的寒意讓曱甴渾身一抖,極其不自然地點頭哈腰,趕緊騎上摩托車帶著陳奧成離去。
剛開春的北方看不到一絲綠意,就算是裝飾意義大於環境意義的鬆樹,上麵也布滿幹燥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呈現一種死氣沉沉的灰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