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老莫長出一口氣,話都說不利索。
莫曉母親趕緊給他拍後背,讓他情緒穩住,別大起大落的。
可陳奧成都穩不住,當父母的怎麽可能穩住?
而且老莫在意的倒不是上什麽大學,而是......
“曉啊,穿、穿警服了?”
“......嗯。”
老莫又哭了,要不是現在腿腳不利索,他能在屋裏跑上幾圈。
緊緊地攥著莫曉母親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奧成壓不住笑意,緣由他多少猜得到,也不打算現在就刨根問底。
看向已經語無倫次,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情緒的老莫,他提出一個挺意外的建議。
“莫叔,要不要喝點?”
老莫確實激動得不知道說啥,有了陳奧成的提醒,像抓到宣泄的出口一樣,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喝!”
莫曉母親下意識想阻攔,可想了想,還是什麽都沒說。
陳奧成知道家裏沒有酒,起身要下樓去買,卻聽莫曉說:“我包裏有,半打。”
“......你帶啤酒幹嘛?”
“他是我爸,我了解他。”
“哈哈哈哈,是我閨女!還是我閨女好!”
“一人一聽啊!媽,你也喝點,喝不了多少就給我。”
“......好,今兒咱們一家團聚,喝就喝。”
“誰和他是一家!”
......
兩年多的時間,不算長,更不算短。
尤其是在別人掛念,卻又不知道身在何處、過的好不好、何時回來的等問題,時刻煎熬的情況下。
現在回來了。
那些國家機密也好,空白也罷,不能問,也不能說。
雖然每個人都好奇,可隻要人在,回來了,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莫曉為了減少大家的好奇心,不斷地發問。
問父母、問陳奧成、問北京、問家鄉、問同學......
就好像,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她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