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關子恩這麽想,畢竟王明遠的前科實在太多。
王明遠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著關子恩。
“你看你兄弟我像那種人嗎?”
“還偷金條,虧你想得出來!”
關子恩摸了摸鼻子,“那你這金條哪來的?”
“總不能是死者的吧?”
“這回算是猜對了。”王明遠嗯了一聲。
王明遠掂了掂金條的重量,“我們去張宣豪出租屋,他的房東說他做了幾筆古董生意賺了幾十萬。”
“我猜,這些應該就是他做古董買賣賺出來的。”
關子恩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什麽樣的古董生意?”
“這個房東倒是沒說,張宣豪嘴很嚴,就連他家裏人的信息都沒有透露給工作的民企。”
“我猜這個民企隻是他用來做違法勾當的掩飾,他應該參與了在國外非法買賣古董的活動。”
“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來別的理由。”
關子恩立馬嚴肅起來,走私國內古董,這可是性質非常嚴重的案子。
搞不好,都得連坐到他這個局長頭上來。
“先把金條送去檢驗科,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
“你和徐江抓緊時間,爭取在這兩天內查到張宣豪的同黨。”
“對了,”關子恩頓了頓,“是不是張宣豪的家屬也來認屍了?”
“把她也查一查。”
“不能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行。”
王明遠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張婭童坐在會賓室裏局措不安的那一幕。
張婭童......
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帶著一絲絲古怪,說不上來的一種詭異感。
然而,這種詭異感,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當王明遠提著裝著金塊的紅布走到檢驗科門口時,他突然醒悟過來。
——張婭童的出現,本來就是個大問題。
據她自己的原話說,是聽到了他哥在香江的消息才過來的,但從下午房東的表現來看,根本就不知道張宣豪有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