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您安排手術吧。”趙賢果斷道:“費用不是問題。”
見慣了生死的安昌明歎了口氣,無奈道:“這不是錢的事。
首先,她需要合適的配型腎源……”
趙賢點點頭打斷道:“這個交給我吧,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您答複。”
安昌明拍了拍趙賢的肩膀,安撫道:“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我相信尋找腎源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問題。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病人的身體能否支撐的住那樣一台大型手術?”
趙賢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病房,看見了李桂芬**在被子外,幾乎和胡蘿卜一樣粗細手臂。
“病人的身體太差了。”安昌明順著趙賢的視線看向屋裏,平靜道:“長期營養不良,加上陰暗潮濕的環境對她身體造成的侵害,病人已經瀕臨油盡燈枯了。”
“可我送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趙賢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火氣。
雖然李桂芬並不是他的親人,但他卻莫名的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想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盡管他極力控製,卻還是忍不住朝安昌明發起了無名火。
安昌明似乎已經習慣了病人家屬情緒的宣泄,他輕輕拍了拍趙賢的肩膀,沉聲道:“病人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我們常說病來如山倒,就是有些東西在身體裏積攢到一定程度,會猛地爆出來。
做完檢查我也很驚訝,按照我們的檢查結果,她應該早就病倒了,不可能撐到現在。
針對她的身體狀況,我們現在隻能做保守治療,盡人事待天命罷了。
如果病人的身體有所好轉,你還能找到合適腎源,我會第一時間為她安排手術。”
趙賢看著病**的李桂芬,突然想起當年趙大河醉酒後吐露的真言。
那天晚上趙大河不知道怎麽回事,喝了很多酒,回家之後抱著趙賢母親的靈位痛哭流涕,也吵醒了剛剛上初中的趙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