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眾大神送走之後,楊大城主如獲大赦的鬆了口氣。
此時的他,脊背早已打濕一片。
沈河瞥了楊嶽陽一眼,說道:“楊城主至於這麽後怕嗎?”
“護龍衛!那可是護龍衛!”
楊嶽陽扯著嗓子,重複了兩遍,嗓音異常尖銳,“他們有生殺予奪的特權,殺人就跟殺隻雞似得,他娘的,你說老子能不怕嗎?”
一想到衛家父子的下場,他就心有餘悸。
太他娘的嚇人了!
沈河好像能理解這位楊大城主的心情了,但仍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既不做虧心事,又何必有所顧慮。”
楊嶽陽聽到這話,詫異了一下。
顯然,他是沒想到這一番話會是出自一個四五十歲的成年人之口的。
“知道為什麽衛家能成為涼城巨擘,而你沈家卻隻能穩坐萬年老二嗎?”
楊嶽陽冷笑一聲,然後伸手拍拍沈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沈老弟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沈河在聽到‘太年輕’這三個字後,本能地挑了挑眉,侃然正色地說道:“可現在衛家不是沒了嗎?而我沈家……依然屹立不倒!”
“……”
楊嶽陽一噎。
對於此話,竟是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然後他自嘲地嗬嗬道:“沈兄所言不錯,是我眼界狹隘了!”
——
李廟旺一行人回到護龍山莊,已是淩晨醜時了。
東字營門口。
一襲黑衣的祝焱君早已等候多時。
旁邊躥出一個嬌小的身影,探著小腦袋瓜,賊溜溜的四下張望著。
然後祝焱君一伸手將那小腦袋摁了回去,瞪眼道:“誰讓你跑出來的?”
遭到姐姐的厲聲質問,偷溜出來的雙馬尾少女明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後退了幾步,低下頭,掰扯著手指,小聲嘟囔道:“我這不是想著出來陪姐姐迎接一下未來姐夫他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