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台國賓館內,古木茂密、碧水潺潺,石橋小徑通幽,樓台亭閣間點綴碧水紅花。但凡在這裏宴請完賓客後,費雲鵬都會散會兒步。今晚,伍俊桐陪在費雲鵬身後,兩人漫步於遍植名貴花草的林蔭道上。
費雲鵬一邊走著,一邊搖頭歎息:“這個黃老夫子!”
伍俊桐接過話,說:“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咱們認識黃文燦好多年了,知道他就是個迂腐之人。這種人,就該當一輩子教書匠。”伍俊桐又說:“不過你的麵子可真大!黃文燦多倔的一個人,但你一發話,哪怕他一百個不情願,還是妥協了。”
費雲鵬笑了笑,接著停下腳步,回頭盯住伍俊桐,說:“你和黃文燦也打過多年交道了,你就是這麽看他的?他隻是一個迂腐、固執之人,甚至還有些不合時宜的書生氣?”
伍俊桐愣了一下,說:“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嘛,否則怎麽叫他黃老夫子?”
“你呀,還是沒有識人之明。”費雲鵬搖了搖頭,繼續邁開步子,“你覺得,一個迂腐、固執的書呆子能和我交朋友?”
伍俊桐似懂非懂地說:“你是說,黃文燦有過人之處?”
“當然。”費雲鵬斬釘截鐵地說,“書呆子不過是假象,此人有城府、有謀略,才幹過人,恩仇必報。”
伍俊桐問:“既然黃文燦是個厲害人物,那他這次會聽咱們的嗎?”
“這個倒不必擔心。”費雲鵬輕鬆地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黃文燦一定會對局勢有清晰判斷。”
費雲鵬伸了伸胳膊,接著坐到樹下一條木凳子上,說:“這次叫你來北京,是想問一問千城的情況。你在電話裏說,王誠被方玉斌給耍了,究竟怎麽回事?”
“王誠不隻讓方玉斌給耍了,而且叫人一連耍了兩回。”伍俊桐露出舒心笑容,匯報起王誠欲吃下星闌資本,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