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微微仰頭,看著劉貝音曼妙的背影,一臉的思索。
他正要說“當然是沈韻茹比較招人喜歡!”,楚雨萱泫然欲泣的臉卻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那句話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向陽再次低下頭去,假裝沒聽懂劉貝音問得是什麽,避重就輕地回答:
“我對她們都很喜歡啊,不過這喜歡不太一樣。”
“一個是對妹妹的喜歡,一個是對女朋友的喜歡。”
劉貝音突然笑了一聲:“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端水大師’?”
向陽的動作一滯,試圖強行辯解:
“這怎麽能叫端水?兄妹和夫妻之間的關係,能說是端水嗎?”
門外,沈韻茹拎著沉重的飯盒。
看著手心裏泛起的紅痕,她的神色說不上是冷淡還是冷漠。
劉貝音的偽聲再度響起。
“我有一個朋友,她心裏喜歡一個人,但是那個人說不喜歡她,而她也有了新的追求者。”
“你要是我那個朋友,你會怎麽勸她放手?”
無人知道,劉貝音口中的“一個朋友”,既是在說楚雨萱,也是在說她自己。
向陽沉默片刻,驀然笑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勸什麽勸!本來這世界上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了的事兒。
“她想追人,那就追唄,她會發現,自己越是追,失去得就越多。”
“等到她一無所有的時候,不用勸,她自己就停下追逐的腳步了。”
劉貝音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對她來說太可憐了嗎?”
向陽沒有再說什麽振聾發聵的道理,想起了自己上輩子作為舔狗的一生。
那時候,他不是沒勸過自己放棄。
隻不過,根本停不下來。
當逐愛已成本能,他的全世界就隻能容下一個人,再也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要不是賀庭突然出現,用陰險的法子坑他入獄,或許他至死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