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恒城雞犬不寧。
趙彥青搬了把躺椅，坐在城內的一處高地，看著底下青城的士兵為非作歹，釋放獸欲。
“你娘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趙彥青品著茶，略微帶了些困意。
姑娘沒有說話，隻是跪在一旁默默地流著眼淚。
“大人……我弟弟……”
“他年紀正好，到時候閹了給我兒子做伴讀，能活下來最好，活不下來，我也沒有辦法。”
姑娘一聽，張著嘴慢慢跪走到趙彥青跟前:“大人，他才三歲……我們家就他一個男孩兒……”
趙彥青笑了笑:“他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家的男孩了，他是趙家的奴才，你不要搞錯了。”
姑娘咽了口唾沫，鼻子上下起伏，伸手便要解趙彥青的腰帶:“大人……隻……隻要您不閹他，我這條賤命……您怎麽著都成。”
趙彥青拉住了姑娘放在自己腰帶上的手:“我的女人很多，不差你這一個，別跟我談條件，留他一命，本就是我心慈手軟，你這條賤命，也在我手上攥著，我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姑娘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眼睛紅紅的，在一旁哽咽。
牽上了姑娘的手，趙彥青指著前麵那火光：“瞧瞧，多漂亮的火啊。”
……
在高地的躺椅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
趙彥青從高地下來，此刻的恒城已經滿是血跡。
很難想象，昨晚發生了多麽慘烈的事情。
“什麽情況？”趙彥青問著一個將軍。
將軍說到：“回大人，昨夜清點奴隸，十二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奴隸共兩千人，女奴隸九千餘人，殺了六千人，還有四千沒來得及殺，城外正在挖坑。”
趙彥青點了點頭：“這些人之後會被送到哪兒去？”
將軍說到：“十二歲以下殺，四十歲以上殺，男奴隸都被送去種植園，女奴隸……有姿色的送入各大人將軍的府裏，沒姿色的做婆子或者嫁給軍中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