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格瓦爾伯伯！”
遠處，隨著顧悠一起乘坐在召喚而出的冬狼身上的少女，已經目睹了這一切，悲呼出聲。
“這就是戰場……”
顧悠喃喃自語，然後卻沒有著絲毫地停頓，控製著冬狼朝著要塞更高的地方躍去。
“坐好……我們要去……能看得到天空的地方了。”
有著銀白毛發的召喚冬狼雖然體型龐大，卻並不笨重。相反得，它非常地敏捷有力。
在那些尖如槍林般的樓頂跳躍，卻依舊顯得輕盈而自如，像是走在平地上一般。
終於，顧悠看到了那個矗立在所有“槍尖”最中心的那個機關。
那是一個精心雕琢的王座模樣，但是明顯已經被荒廢了多年，上麵隻殘留著像是灰燼或者其他的什麽東西，顯得詭異又髒汙。
“應該就是它了。”
打定主意，顧悠控製著亞爾特留斯召喚出的冬狼，朝著最頂端躍去。
而奧菲莉婭則是緊緊地抓住顧悠盔甲上的間隙，同時回頭望著那巨大的冰晶部分和城牆內傭兵們慘烈的戰場。
在這位貴族千金的印象中，所謂的戰爭應該都是優雅而充滿榮譽感的，小說和繪本當中的騎士打了敗仗，也隻要付出自己的贖金，就能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的領地，重整旗鼓……
可是，自從顧悠帶著她從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回到地麵的時候，她卻發現，這並不相同。
戰場是殘酷而冷漠的。
人毫無意義地死去，鮮血散落就如同雨點一般。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逝去，甚至其中有一些人的麵孔，少女還殘留著不多的些許印象，更包括那遙遙綻放的冰晶中，漢格瓦爾決然的身影，最後的那個回眸，都令少女有著一種劇烈的嘔吐感。
“這就是戰場，秩序和混沌的戰場，從幾千年前持續到現在。”
顧悠已經在那卡洛斯的幻象當中看過更多比這慘烈萬分的景象，因此他現在幾乎不為所動——或者用麻木來形容也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