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程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回过味儿来之后，脸色爆红。
“你，你……”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有那么惊讶？”顾方觉此刻也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好地掩饰了，甚至看起来还挺洒脱，“两情相悦，**，不挺正常？”
是正常……只是这个时候提出来，多少有点儿突兀，她总不可能眼睛也不眨地就答应了吧。可不管怎么说，她跟顾方觉是认真的，所以要是做那种事，她其实并不排斥的……
“你这人……”余程嘀咕，“你就那么想吗？”
“所以我说你是故意的。”顾方觉回头，看她一眼，“下回别穿这件泳衣了。”
敢情是因为这个啊！
余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买之前也不知道他会因为这个受刺激啊，还怨她了？
“总得先吃饭吧。”余程说，“……我饿了。”
“行。”顾方觉深吸一口气，说，“随便吃点吧。”
*
俩人在家附近的一家潮汕粥馆随便吃了点，然后便立刻回家了。
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顾方觉停了下车，买了一样东西又回来了，余程探头瞄了一眼那个花花盒子，顿时觉得脸又热了起来。她也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
回到家里之后，余程只简单漱了下口，一出客厅就被顾方觉给惊到了——他正在研究那个花花盒子里东西的用法。余程也没好说什么，瞥他一眼，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顾方觉就进来了，顺手替她开了空调。余程不由得白他一眼，心想他这人还怪好嘞，知道待会儿有可能会出汗，还提前帮她开空调。
“你瞪我干什么？”顾方觉摘下手表，放在一旁，坐在床边看她。
余程不理他，借着看手机，把头扭向一边。
顾方觉乐了，直接把她手机夺了过来，一把将人压在身下。
余程被“夺了权”，也没办法了。她躺在枕头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轻声道：“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特像一个完全被下半身控制了的昏君，急色得很……”
“对自己女朋友急色还好吧。”顾方觉说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开始动作，“老天爷看见应该会原谅的。”
“这么丢脸的事你还想让老天爷看见……”余程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见实在没办法阻止他，她又低声问出了在游泳馆门口的那句，“你就那么想么……”
顾方觉许久不吭声，埋首在余程颈间，流连吮吻着。等到她快承受不住扬起脖颈时，他微哑着声音说，“是的，很想，非常想。”
说完，一只手袭上了他觊觎已久的“桃尖儿”，余程直接细鸣一声，宣布投降了。
*
接下来的进程，倒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余程能感觉到顾方觉内里的渴望，除了接吻之外，他的手也在她周身游走，撩拨。余程快要昏了头，直到上身完全失守，她招架不住，蹬着腿儿哼叫抗议了好一会儿，但被顾方觉全部压制下去了。
余程感觉到有些怕了，她觉得他像是要把她吃进去一般，就这么纠结挣扎着，直到他还要继续往下时，余程清醒了过来，连忙抱住了他的头。
“方觉，不要……”
她这一声太粘人了，顾方觉稍稍抬头，安抚她道：“我不急，就是先逗逗你，一会儿不会太难受。”
“我不要。”余程猛摇头，“我觉得自己要受不住了，你别弄了，别弄了……”
顾方觉看到她是真的抗拒，停了下，说道：“乖，桃桃，后面你会喜欢的。”
“不要不要。”余程什么也听不进去，“我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让她期待又害怕的。也许，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吧，就不该轻易答应他。
顾方觉见余程是认真的，也慢慢恢复了理智，清醒了很多。
“桃桃，我现在停下来，今晚就不会继续了。”顾方觉像是提醒，又像是陈述道。
“你停下来吧……”余程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可怜巴巴的。
顾方觉有一会儿没说话，仿佛一尊雕像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倏地收回手，在余程身边躺下了。余程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终于放了心。
*
俩人就这么并排躺了一会儿，恢复呼吸。
等情绪彻底平复下去之后，余程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任性和狼狈，就准备向顾方觉解释一下。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忽然就怕了，觉得自己不行，然而就不想继续了。可能真的是太突然，她没有充足的心理预期。
“冬冬哥……”
余程唤着顾方觉的名字，想去碰他的手臂，结果刚触到，就被他躲开了。余程愣住，难以置信似地半撑起身子看着他。
顾方觉在躲开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他现在正在努力冷静，是真的不敢再跟余程有任何肢体接触。
“桃桃，我不是故意的。”顾方觉哑着声音，略带鼻音地说，“我现在不是很舒服。”
“哪里不舒服？”
虽然不高兴他刚才的动作，但听到他说不舒服后，余程还是被转移了注意力，急切关心道。
顾方觉一时没有吭声，似在思考怎么跟她说。而那边余程迟迟等不来答案，难免有些着急了，就摇着他手臂催问。顾方觉真是被折磨的没法了，一翻身把余程再度压在身下，咬牙道：“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说着一把把她的手拽住，往下探去。
余程这回是真有些被惊住了，手缩回到一半，又重新伸了回去，覆住。这下轮到顾方觉惊讶了，眉头一挑，立马说：“我——桃桃，别——”
他竟一时没了分寸！
“我帮你吧。”余程说着，手上越发用力。
这下顾方觉受的刺激大发了，不知道该怎么阻止，直接一使力，将余程牢牢地压在身下了。
“……余程！”喘了好几息，浑身汗都要出来了，顾方觉终于勉强控制下来，抬头看着余程说，“你会吗，就敢随便说大话！”
“我……这应该不难吧？”余程有些不确定又赧然地道，“再说不还有你吗？总不会你自己一次也没给自己来过……”
当然有过！而且就是在她刚来的那一天的晚上！
顾方觉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了，他又深吸一口气，对余程说：“你别乱来，听我的，我让你停就停……”
……
*
亲密过后，当晚顾方觉留宿在了余程的房间。
余程本来还不乐意呢，想把他赶出去。可最亲密的事俩人都已经做过了，再加上今晚因为自己临时退缩莫名有些愧疚感，虽然事后已经有所弥补，但仍觉不够，于是就答应了。
俩人重新洗过澡，换过床单之后，相依偎着躺到了**。
“那件事，我们过段时间再试试吧。我现在，我现在……”临睡前想起什么，余程说道。
顾方觉都快睡着了，乍一听她又提此事，忍不住叹口气。他真的很想求她别折磨他了。
“没事，桃桃。”顾方觉闭着眼，低声说，“今晚我也很享受，咱们慢慢来。”
确实享受，但绝大部分是因为第一次带来的心理刺激，实际上余程的技术水平，嗯……但他只能这般安慰余程，本来这事儿就是急不得的。
余程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了许多。她其实是怕给顾方觉带来心理阴影，都说男人在这事儿上很敏感的，她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不可磨灭或者恢复的打击，到时候苦的不就是自己了吗？她其实，还挺想好好享受她跟他之间这种亲密关系的。
“好。”余程说着，抱住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摁，“那今晚先睡吧。”
顾方觉：“……”
睡是睡，但她这个姿势，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应。
“桃儿，你这样弄着我，我可能会不太舒服。”顾方觉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会不舒服吗？”
小夜灯的映衬下，余程睁着一双乌亮明净的眼眸看着他，很有一些天真无邪的感觉。顾方觉立马就没那么坚持了，他斟酌了下，说：“多少，多少有一点儿吧……”
“那你再试试！”
余程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再感受下，如果真不舒服就换个姿势。而顾方觉听着，却觉得她是在撒娇耍无赖。或许是深夜，又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她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的，总之顾方觉误读了，无言了片刻，放弃抵抗。
“也没那么难受，就这么睡吧。”
顾方觉说着，又埋下头，任由她抱着自己，乍一看很是小鸟依人的样子，略显滑稽。而余程却很开心，她满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嗯两声，说：“睡吧睡吧，晚安。”
顾方觉：“……晚安。”傻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