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沉默了片刻後,顧方覺說,“我沒有討厭你。”
哦?那就是不想搭理我嘍?餘程驀地一笑,卻是沒再說下去。而顧方覺凝視她片刻,見她撇過頭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略作停頓,點了點頭,抬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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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堃買飲料回來,再找到顧方覺的時候,他正坐在男休息室的長條沙發上,擺弄著手中的羽毛球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怎麽在這兒?不打啦?”方堃說著,遞給他一瓶水。
顧方覺接過,不答反問:“那倆呢,她們還打不打?”
“打唄。”方堃說,“不然來這兒幹嘛呢。”
顧方覺沒言語,過了會兒,說:“行,那你先出去吧,我再待會兒。”
“行。”方堃覺得麵前這位爺有些不對,但又具體說不上來哪裏不對,隻好先走了,“那你快著點兒啊,不然她倆待會兒就自己玩起來了。”
顧方覺一笑,沒吭聲,等方堃走了,看著眼前的球拍,又陷入沉思。他在想,方才同餘程的那一番對話。
其實餘程的懷疑沒錯,他確實在有意與她保持距離。隻是在被她當麵鑼對麵鼓地質問過之後,他不禁也開始自問,自己的這一行為是不是有點兒過火——甚至說刻意了。其實認真想來,很久之前的他們關係說起來足夠親密,但到底也沒有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如果現在他不想再跟她有什麽,那麽保持普通的朋友關係就行了,確實也沒必要太過疏遠。畢竟他們相識太久,又一直在一個院兒長大,互相之間根本沒辦法冷淡至此。
多少顯得有意為之了。
是了。顧方覺一挑眉,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感。之後又忍不住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本來就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是他自己非要著相,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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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一行人又在體育館裏打了兩場,最終以“2:1”的比分結果,由方堃請客,在附近的一家老字號火鍋店吃了一頓。之後,順利散場,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