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搜寻狗子哥了很久,村民们呼唤着“狗子哥”,但没有人回应。
这种情况很反常,从行为上来分析,他没有理由离开村庄太远,也不需要搜集情报了,队员本来只需要完成任务,待够时间就行了,他肯定是遭遇了危险。
不行,不能跟着他们走,这样效率太低了,最后一次看见狗子哥是在吃饭时,他时间不够,肯定还在村庄旁边,顾寻开始搜集那些没人注意的角落。
在一处悬崖下,他找到了头上破了个大洞的狗子哥,本来以为人已经凉了,但发现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看样子还活着。
顾寻爆发洪荒之力,气沉丹田大喊,响声传遍四野:“我找到人了,我需要大夫,这里有伤员,快来帮忙!”
村民们搭手把狗子哥弄回村里,顾寻看着躺在**的狗子哥若有所思,为什么狗子哥会受伤,他初来村庄,如果村长要下手,也应该首先针对自己,为什么受伤的是狗子哥。
春姐站在顾寻身后,她很紧张,害怕狗子哥苏醒,自己谋杀的事情暴露,咬着手指的力度很大,手指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顾寻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陆子明你留在这里,我去检查一下现场。”顾寻丢下这句话,翻窗而走。
怀疑队友并不是一个明智选择,但从事实上分析,春姐的嫌疑太大了,不过不排除村长使用了反间计。内部的危机最难化解,高手总是死于内讧。
顾寻夜闯村长房间,一脚踢飞房门,他把刚刚回村的村长提起来,挂在房梁上,村长不知道这瘟神又发什么疯,瑟瑟发抖。
“为什么我的人会受伤?”顾寻靠近村长的脸,鼻尖对鼻尖,眼神死亡对视。
村长吓得人僵直:“爷爷,我啥也没干啊,那个年轻人受伤不是我干的,不要冤枉好人啊。”
顾寻松手,村长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事,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一条人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该死的瘟神,怎么才安生两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村长焦虑症都要犯了,想想办法,不然这瘟神会把自己刮了!
村长双手举过头顶,眼神中满是真诚:“我打包票,绝对不是我的人干的,以伟大之神卡帝佤的荣誉发誓。如果是我干的,我当场暴毙!”
顾寻再次贴近村长,还是死亡凝视着,村长这次虽然恐惧,却没有下意识退缩的微动作。
“一句话,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没有出这个房间的必要了。我生平最恨出尔反尔的人,你得给个合理解释。”顾寻死死的掐着村长的脖子,恶声恶气,有种超级大反派的既视感。
“爷爷,爷爷?爷爷!我啥也没有干,您指责我也得有个证据啊,我的清白,卡帝佤在上,的绝对正义。”村长不敢对视,脑袋拼命后缩,恐怖如附骨之疽,他不敢直视眼前的敌人。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责任吗?你贵为一村之长,我们这些游客的安全,你不负责吗?”顾寻的手越来越用力,村长被掐的舌头都吐出来了。
“对不起,爷爷我错了,我啥也没干,只要您满意,干啥都行。”村长的脖子被掐的充血,断断续续的吐出这段话。
顾寻松开手,确定村长没有任何心虚的反应,看样子这件事情不是村长做的。难道真的是春姐吗,她这样有什么好处,在副本中,多一个队友存活,大家活下去的机会越大,希望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卡帝佤是你信仰的神明吗?”顾寻整理手套,继续观察村长的神情。
村长倒在地上,胸口大幅度喘气,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是的,爷爷。”
看上去有些可怜,顾寻决定先去收集证据:“嗯,我还有事,暂时放你一马。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村长听到前半段,心里刚送一口气,结果后半句又让他提心吊胆:“爷爷,有何贵干啊,小的乐意效劳。”
顾寻踩在被踹倒的正门上,半张脸融入无边夜色,显得难以捉摸:“以后别叫我爷爷,这很折寿,走了,下次见。”
还有下次?村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想和这瘟神有任何接触了,赶紧走,越远越好!
狗子哥受伤,从事情造成的影响上来说,谁获利最大?谁的利益能够受到影响?人类这种生物,一般只会在有明确的利益下行动,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现有的线索,似乎隐隐约约指向春姐,她太可疑了,表现的那么紧张,队友受伤,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等等,等等,仔细想想。
顾寻刚刚找了一大堆黄金,等结束副本,所有人都可以获利。
所有人都可以获利!对的,因为顾寻提出均分,受益者是所有人,少一个人,就意味着分到达的越多。
这样嫌疑就指向了所有人,顾寻和陆子明排除,顾寻当然不是凶手,他可以直接独吞,只是闲的没事干,分给众人。陆子明更不可能,这家伙从小就没有缺过钱,他的人品和动机都没有理由这样做。、
那么场上还剩三个人,狗子哥、菜布布和春姐,狗子哥没有必要自残,从他的身边还发现了一张烤饼,没有吃完,他的口腔在大夫治疗时,里面还有未消化的食物残渣。
什么情况会使人在口腔中有食物的情况下,坠落山崖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是被人推下去的。他身上拿来防御的板砖还在口袋里面没有动。
凶手肯定和他很熟悉,村民可以排除嫌疑,那么只剩下菜布布和春姐有嫌疑。
菜布布身形矮小,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不具有能够袭击成年男子的能力。那么嫌疑犯只剩下一个:春姐。
顾寻躺在树上,他疯狂摇头,试图把这种分析结果甩出脑海。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虽然春姐嫌疑最大,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有可能出现冤枉好人的情况。
只有拥有证据,才能宣布定罪。顾寻此刻心情非常不爽,他需要弄点好东西舒缓一下神经。
顾寻记得村民阿芳曾经说过,村长那边有红色的祭酒。想到这里,他的口水开始分泌,确实是好酒,让人念念不忘,不如再探村长?
想到就要做到,这次顾寻踩碎村长家的竹制房顶,来了一个直接坠落,成功给村长家开了一个天窗。村长刚刚入睡,睁眼发现这瘟神再度来访,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老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再度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