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酒有什么好!她懂你吗?她有我懂你嘛?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黄毛丫头,她不知道你从前受过的苦难,她不知道你经历过的艰辛,不知道你曾经受的委屈,她只看到你光鲜亮丽的外表,只是迷恋你现在权势和地位,迷恋你所有的社会光环!只有我,才是最懂你最明白你的那一个!”沈南枝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她不相信相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会真的抛弃自己。
马睿白拧着眉问:“你到底再说什么!你不要随便诽谤别人!”
沈南枝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来,对着马睿白咄咄逼人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马老师,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场主持人,你只是马睿白,你以为许酒这种刚刚离校的小女生会喜欢你吗?你以为像她还会仰慕你,迷恋你吗?她看到的不过是种种光环!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身在你现在的地位,她都会心动。”
马睿白先是一愣,甚至被沈南枝说的有些动摇。
“睿白,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我们才是天作之合。人不如故啊,什么许酒啊,张酒啊,王酒啊,都不过是我们两个人感情的考验,最终,还是我们要在一起的,你是喜欢我的,你没有发现吗?跟着心走好不好,你心里是有我的,睿白……”沈南枝慢慢靠近马睿白,泪水从眼眶里不停的滑落下来,她越来越靠近,几乎要和马睿白贴合在一起。
她说过的所有话,马睿白都是和她一起经历过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烁着模糊的画面,带着褪色的青春,艰苦奋斗的场景。
马睿白眼前有些迷蒙。
可能是夜色太撩人,可能是沈南枝略带沙哑和哭腔的嗓音太有感染力,在沈南枝缓缓靠近他的时候,他有些僵硬,没有马上退回去,也没有推开他。
“睿白,这么多年了,我的心里一直是有你的,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现在我们还不容易再次重逢,真的要白白浪费这些机会吗?”沈南枝低声询问,“睿白,我真的还爱你……”
她的吻很轻柔,落在马睿白的嘴唇上。
马睿白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往后退了几步:“南枝,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记忆再美好,也是记忆。我和你曾经拥有的,就让他们好好地留存在过去吧。”
说完,他竟然像个小男生一样落荒而逃。
沈南枝看见他慌张的背影,对着他大喊:“睿白,你是爱我的,你跟着心走,不要后悔一辈子。”
马睿白拧了拧眉,加快了步子。
也许,沈南枝说得没错,他对她还有感情,但是,他对许酒也有感情。
有时候,人就是纠结和贪婪的,他和沈南枝是旧情,和许酒时是一段崭新的感情。
此时此刻,就只是抉择地问题了。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马睿白会议沈南枝的话,猛地想起她说许酒喜欢他是因为光环,社会地位……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真的是,他也难免会失望,他以为两人之间是非常纯粹的感情。
又想起深深爱着许酒的莫逆,他的省会地位比马睿白要高许多,她都不为所动,又怎么可能只是喜欢他的社会地位呢?
这么想着,心里又好受一些。
彼此间是纯粹的感情,这让马睿白决定,要好好珍惜许酒。
沈南枝第一次出击效果一般,她决定坚持不懈,再次出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睿白见了她就逃,不愿意再给她创造见面的机会。
“睿白,今天晚上同事们一起庆祝,总不能再拒绝吧?”沈南枝约不到马睿白,只能撮合好多人一起。
“今天啊?今天还是算了,我还有点事要回去。”马睿白连忙说。
不等沈南枝再开口,他就溜之大吉。
沈南枝望着他的背影,用力捏紧的拳头让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陷阱肉里,双目都已经泛红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许酒,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和我抢人!要不是你,睿白怎么可能不和我在一起?”
沈南枝把所有不好的一切,全部归结到许酒身上。嫉妒和仇恨让沈南枝面目狰狞。
***
自从莫枭去了叶锦年家里之后,他就更加殷勤更加卖力的讨好母女俩,只是让他失望的时,叶太太之后对他的态度变得没有从前那么热情了。
莫枭不知道原因,但是也没有放弃。
叶锦年和莫逆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一起吃饭一起玩,莫逆对叶锦年依旧照顾客气,非常绅士,体贴周到。
空闲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去玩,莫逆的领带歪了,叶锦年帮他整理正,莫逆客气地说:“谢谢!”
叶锦年连忙道:“不要和我这么见外嘛,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对我见外,我都要生气了!”
“不是客气,就是顺口而已啦!”莫逆笑着说。
叶锦年垂着眼帘,不让莫逆看见自己眼中的悲伤,声音因为尽量控制了情绪,所以显得平缓:“莫逆,我觉得你虽然温润,但是却又冷若冰霜。”
莫逆先是一诧异,眉头一皱,反问:“你怎么这么说?我冷若冰霜吗?还没有人这么形容过我耶!”
“那是因为别人体会不到,也没有想要靠近你,都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叶锦年慢慢说,吐字清楚,“但是我不一样,我想要靠近你,但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离你还是很遥远很遥远,好像永远也走不进你的心。”
莫逆一听,抬头望了她一眼。叶锦年掩饰的再好,也掩饰不住淡淡的悲伤和不知所措。
莫逆只能愧疚地说:“锦年,真的很抱歉。如果……”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位置,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叶锦年的错,他不想伤害她。
不过,豪门的婚姻就是这样,太多的身不由己。不出意外,他势必要娶叶锦年的。
听他没有再说下去,叶锦年问:“如果……什么?”
莫逆犹豫一下,没有再继续先前想说的话题,而是许诺:“锦年,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不敢保证你一定会很幸福很美满,但是我敢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很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想,除了不能爱她,他可以照顾她,帮助她,相敬如宾嘛,在豪门里的感情里,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
多少人,都是结了婚之后各自玩各自的,一个家都像房子一样。
“好,谢谢!”叶锦年点点头,尽量爽朗大气的笑了笑,“谢谢你啊莫逆,我这么无理取闹地问题你都认真回答!”
莫逆摇头:“哪里的话,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