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流產出車禍的時很快就在台裏傳遍,晚上,馬睿白去台裏時所有人都有意無意投去異樣的目光,盡管如此,馬睿白還是直挺挺地往前走,不去管他們目光中的尖銳。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指責馬睿白薄情寡義,冷漠絕情,甚至說,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馬睿白並不覺得自己遭到這樣的待遇有什麽委屈,但還是在心裏恨很地說:“許酒,現在你滿意了吧?現在的我,乃至餘生的我,都深深的將你放在心底,再也掙脫不了了……”
“許酒,你還是這麽惡毒的人……你為什麽要這麽狠毒,都已經最後了,難道就不能彼此放過嗎?你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來背叛我,來傷害我……”
“許酒,你知道嗎,這樣一來,我的餘生都葬送了……我的餘生都將會活在你昏迷不醒的陰影裏……我再也沒有光明了……”
“許酒,你為什麽這麽狠毒?”
“許酒,你為什麽要這麽決絕……”
“小酒,你醒來吧……哪怕用我一生去救贖也行,我輸了,比狠,我比不過你,我輸了,你醒過來吧……”
馬睿白不會忘記許酒為了和他在一起,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沒有忘記他們共事多年的點點滴滴,甚至沒有忘記,她睡著時純真的像個孩子,躺在他懷裏,皮膚吹彈可破,睫毛長長的,嘴角帶著笑容。
馬睿白隻覺得心痛,痛得無以複加。
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了,原來許酒早就埋葬在他骨子裏。
也許,他們會是相忘於天涯的一對,到七老八十時還會想起對方,沒有憂傷,亦沒有歡喜。他們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馬睿白苦笑:“可是,許酒,現在,你讓我該如何忘記你啊……”
馬睿白還是和往常一樣,回到台裏上班。沈南枝還是像從前一般和馬睿白接觸,但是,她總覺有什麽變了,好像和馬睿白之間總是隔著什麽,看不見,摸不著,但是真實存在的隔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