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电视台出来,许酒看了看时间,五点不到,回寝室拿东西再打车到出租屋,之后回台里,应该来得及。
这么想着,她连忙坐地铁回学校,在校门口随便买了一个葱油饼就到寝室里,拖着重重的拉杆箱就往出租屋里走。
她刚刚打车,把心里搬上去手机就响起来,是个陌生电话,接起来后:“喂你好!”
“许酒,我是米雪,你现在在哪儿呢?”米雪着急地问。
“我在外面呢,怎么了?”许酒听她语气匆匆,淡淡地道。
“你怎么在外面了,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米雪语气更急紧张。
许酒算了算时间,说:“怎么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吧,回到台里七点左右,不会迟到的啊!怎么了?”
“等你那时候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算了算了,你别来了,我挂了!”还不等许酒多稳,米雪就把电话撂了。
许酒撇撇嘴,还是默默地把米雪的手机号码存了一下。
她的内心时崩溃的,但是和小朋友计较也显得太没有风度了,马睿白都没有着急忙慌的给她打电话,米雪急什么!
到了出租屋,许酒拖着沉重的拉杆箱,一路要爬上七楼。她站在单元楼底下张望,哭丧着脸想:“天哪,这么高,爬上去之后得瘦三斤!”
没办法,人穷没有钱,租不起更好的房子!
她提着行李,吭哧吭哧的爬到楼上,看了看手机,六点半了,得换一套衣服,然后再去电视台。
她没有晚礼服,但是庆功晚会上大家都穿的光鲜亮丽,抹胸大长裙,她穿着衬衫牛仔裤还是不适合吧。
许酒把行李箱拉开,皱着眉头开始搭配衣服。她挑来拣去,最后选中了一件白色衬衫,然后用剪刀将肩膀上剪了一个小口子,露出性感的小香肩。
这是一件长款白衬衫,里面穿个防走光的裤子,穿一双性感高跟鞋,别提有多好看了。
许酒换上之后,点了点头觉得不错:“就这么穿吧!我真是机智少女啊!”
但是不知道别人能不能get到她的审美,这是许多年之后才会流行的款式。
许酒撇撇嘴,加了一件羽绒外套到楼下坐地铁去省电视台。
到办公室时,见马睿白还坐在办工作上,其他主持人都已经走了,他见许酒过来了,调侃一句:“你来啦?”
许酒点点托:“他们人呢?”
“都走了!”马睿白放下茶杯站起来,招了招手,“我们也走吧!”
顿时,许酒紧张起来:“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啊!他们去得早了写,方便和领导多交流嘛。”马睿白正好走到许酒面前,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我们现在去也来得及!”
许酒点点头,跟在他身边。她不敢和马睿白并肩站着,只敢稍稍往后侧一点,斜着和他站在一起。
马睿白无奈的笑了笑。
到了要上车时,许酒顿了顿,犹豫要做副驾驶还是坐后座,马睿白看出她的纠结,笑着道:“坐前面吧!”
“好!”许酒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两人相顾无言,马睿白不用肩负缓和气氛的重任,许酒因为紧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许酒才犹犹豫豫地说:“马老师,我真的没有走后门,主持人大赛,我也没有作弊!”
马睿白一歪头,不置可否:“我也没有说你作弊了啊!至于你走没走后门,那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不是准备去金鹰电视台实习吗?怎么最后还是来了省电视台?”
“金鹰电视台?我没有啊!当时他们邀请我去,我回绝了的!”许酒一挑眉毛,语气坚定。
“你回绝?”马睿白笑起来,心想,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回绝别人,好像别人希望你过去一样。
“对呀,我回绝了的,我反正只想来省电视台实习,来不了我就不实习了!”许酒一噘嘴,娇嗔道。
“那我怎么听说,你托人把你塞进金鹰电视台里,然后还找了最厉害的主持人带啊?”马睿白斜着眼,观察者许酒的神色。
许酒一愣,诧异地问:“塞进去?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那里的人!”虽然撒了谎,那里的许多人之后都和她是“好朋友”,至少表面上还是很要好的。
但是现在,她可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一摊手,无奈地道:“他们为了陷害我,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居然还帮我把实习单位都安排好了!”
许酒想,这些事情无非就是米雪那些嫉妒她的人,背后说她闲话,马睿白居然还相信了?!她有些鄙视,这么简单的谎言都识不破,蠢货啊!
但是许酒不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别人陷害她,而是莫逆做的。
而且马睿白也不是听谁说的,而是好朋友亲口告诉他的,可能性几乎达到99%。
原本许酒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敢说出来,这是她的坦率,可是在马睿白眼中却是:“这姑娘真不简单,演得还真像,不做演员可惜了!”
顿时,马睿白又想起上一次许酒受到他车子前,哭诉自己的委屈,没有作弊,被陷害之类的事情。但是此时看来,似乎又另有隐情了。
马睿白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对于许酒说的话没有表态。
许酒不动声色的观察者马睿白,见他脸上的笑容,凭着多年的相识和对他的了解,许酒猜测,此时他心中应该是嗤之以鼻的。
然后无奈地道:“真是三人成虎,被人诬陷几次,马老师也相信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了?”
如果换做从前,许酒趁人,为了达到目的,她也会采用以下非常手段,不乏有偏激的,很辣的。
但是这一世,她重新努力拼搏,真真是良民啊!连踩死蚂蚁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马睿白见她委屈的神色在脸上铺陈,似笑非笑中带着嘲讽,那神色在光影斑驳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有魅力。
那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成熟,可她偏偏才二十出头,张了一张白皙稚嫩的脸。
马睿白一歪头,先前对她的涌起的嘲讽和厌恶竟然消失不见,转而涌出一些好奇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