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馬睿白卻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因為內心痛苦糾結而顯得表情猙獰:“許酒,拿蛇拿七寸,這是好方法,你又要把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讓我沒有辦法拒絕你,對嗎?”
“你還是這麽聰明,這麽會算計人心……”馬睿白低喃。
許酒被一推,一時間沒穩住,撞到門旁的鞋櫃上,幸好及時扶住,沒有摔倒。馬睿白本想去扶他,最後忍住了,伸出的手緩緩收回來。
“你是弱者嗎?你真的那麽被動嗎?”馬睿白將門打開一個縫隙,無奈的搖頭,“不是,我才是被動的。”
“睿白,離開你,孩子怎麽辦?還有一個月就是預產期了?睿白,你忍心看著孩子沒有父親嗎?”眼淚不住往下滾,許酒聲音沙啞的跟被風化過。
“如果你不想孩子沒父親,就不要生下來。”馬睿白說這話時,語氣平緩,聽不出一絲情緒,甚至感受不到一點痛苦。
“不要!睿白!不要!”許酒無助的呼喊被關在門內,她撐著酸痛的後腰,站在門口,狠狠地咬著嘴唇。等靜下來之後,她輕聲安慰自己,“阿酒,不怕,沒有他,你一個人難道還不行了嗎?不怕,阿酒。”
馬睿白腳步虛浮,朝著電梯走去。電梯關上的那一瞬間,一滴眼淚從他眼眶裏流出來:“小酒,真的對不起。本來我以為,愛上誰不是愛,和誰過不是過一生。從前我也像你一樣相信我的自製力,可是不行……做不到。真的愛不上,一分一秒都是痛苦。”
許酒目光渙散,轉過身朝著客廳走去,揉了揉鼓起的肚子,呢喃:“寶寶,睡覺咯。”然後,她像往常一樣洗臉睡覺。
躺到**好,她閉上眼睛,四周一片死寂。本來和馬睿白就不是很親近,所以此時,也沒有顯得多落寂,隻是,餘生就要一個人了。
一個人就一個人,人生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