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接管公司熟练不已,老道成熟的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让别人对他赞不绝口:“老莫的那个大儿子很不错啊!做生意精明又不失仁义!”
“就是就是,现在少年出英雄,我已经老咯!”
“唉,应了一句老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山啊……”
叶锦年对莫逆也是倾慕有加,总是找他聊天,时不时还迷惘地看着他问:“莫逆,你和我一般大小,为什么我觉得你比大了好多好多啊?”
莫逆只是笑了笑,敷衍道:“你知道我上一次得破伤风吧?差点就死掉了。可能大难不死,之后就会成熟不少吧!”
“原来如此,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人的悟性的,说明你悟性比较高啊!”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莫逆和叶锦年的关系也顺顺当当的发展,至于许酒,他每天听着别人的汇报,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莫逆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在万向轮的椅子上不停转动,抽着烟,望着一望无际的夜景。他时常感叹,可能命运真的不可改变吧,无论他怎么努力,许酒还是一门心思去喜欢马睿白了。
然后就是长长的失落将夜色都染得更加浓稠,眉宇间的英气也被染得颓败不少。
***
酒吧里,马睿白和沈南枝坐在常做的窗边,虽然酒吧的装潢已经换过,但是风格和从前一样,只是桌子椅子都崭新发亮,不复记忆中的存在。
沈南枝和马睿白各自点了一杯鸡尾酒,不停地摇摇晃晃。先是不痛不痒的聊着一些事情,马睿白也点头含糊过去。
沈南枝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回忆往事,回忆他们的从前,说:“还记得以前工作辛苦,新人难以出头,受了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打碎了牙齿都不敢吐出来,有时候夜深了,我们都还要来这里喝一杯。”
马睿白倒是没有排斥提起往事,不停的转着手中的被子,晶莹剔透的酒水在灯光下格外闪耀,点点头,迷离的神情好似被回忆纠缠不休:“是啊,那时候觉得这条路又崎岖又长,黑洞洞的,好像走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谁知道,熬着熬着,几年下来居然慢慢的出头了。”
沈南枝始终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并不排斥,心中欢喜,但是语调依旧清淡:“熬着熬着,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天道酬勤嘛!”
马睿白笑了笑,点点头:“是啊,天道酬勤……”
“还记得有一次我受了委屈想放弃,躲在角落里哭,你守在我身边一直鼓励我,说会一直陪着我呢……”沈南枝越说越暧昧,“那时候我想,如果你这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哪怕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马睿白一皱眉,语气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天下雨的时候,我一直帮你撑伞,但是,伞就这么大,不可能当多少风雨,你不要在伞底下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雏鸟终于有离开见的一天,躁动不安的心总会想要去闯**一番。”沈南枝拿着杯子和马睿白碰了一下,问,“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衣锦还乡,而那个帮我撑伞的人还在不在。”
马睿白并未表态,一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
许酒在马睿白手底下做事请,刻苦努力,真正做到了少说话多做事这句话,除非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不然还是很讨人喜欢。
因为马睿白一直在打探许酒到底是什么来头,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所以对许酒的感觉有些古怪,有时候很怀疑,有时候又很喜爱,百感交集。
总得来说还是很喜欢,试问有谁会不喜欢年纪轻轻才华横溢又知进退懂道理的实习生呢?马睿白也不例外。
但是因为马睿白的喜爱和照顾,让沈南枝将许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本来许酒无意识对沈南枝的“恨”就会让第六感敏锐的女人察觉,更加不能放过许酒了。
逮到机会,肯定往死里整的。
这天,沈南枝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她和马睿白的办公室挨在一起,她急匆匆的走过来我问,“睿白,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一件忙啊?”
马睿白笑了笑,连忙说:“可以啊,只要我可以帮得上。”
沈南枝连忙摆摆手:“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是我那边有点着急,想要在你这里借一个人手,你不忙吧?”
“不忙不忙,你找一个人吧。”马睿白随意地道。
“那就许酒吧,听说现在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呢,只好麻烦马老师忍痛割爱,借我一天了!”沈南枝道。
马睿白顿了顿,虽然不是很乐意,隐隐觉得其中不简单,果然,许酒一动不动地盯着马睿白,就希望他拒绝,谁知道马睿白犹豫一下后爽快地说:“行,你借去吧!”
“谢谢!左膀右臂都愿意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也是还在的啊!”沈南枝像是唤狗狗一样,朝着许酒勾了勾手,“许酒你过来,过来!”
但是她姿态优雅,所以看不出“唤狗”的感觉,可能时许酒本身对她有意见,对这个姿势也十分排斥。
没过一会儿,许酒跟着沈南枝到了另外一个团队,因为是外人,担纲的重任肯定没有办法交给她的,所以她被当做下人一样使唤着。
“那个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许酒!”她连忙道,态度谦和殷切,对沈南枝的厌恶和不满都不敢表现在脸上。
“哦,许酒,你帮我们买一点蛋糕回来,这会儿冷死了。”
“好的。”
“我也要,我也要……”
就这样,许酒去外面帮人买小零食。
回去之后气都还没喘一口,立马又被人使唤:“你叫许酒是吧?去找一下任务组的导演,问他采访小片到底弄好了没有,再不交过来就要来不及了……”
许酒皱了皱眉,嘴上说:“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但是心里想,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你打个电话就可以的吗?为什么要我跑过去问?
但苦逼的新人只能屁颠屁颠的跑去。
整个组的人都好像和沈南枝串通一气一般,都不停的使唤她,半天下来她觉得自己要虚脱了,浑身酸痛,没有一处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