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几人来到一间佛堂。
这是给江家给老太太专门建造的。
这佛堂终年香火不熄,哪怕是将老太太躺在病**也有人专门打理。
此刻那幅画并没有挂起来,而是被卷着放在供桌上。
江衡亲自上前打开了画。
只见一幅宝相庄严的观音跃然画面之上,观音画卷上有浓厚的香烛味道,很显然是曾经长期供养过的。
“王老板既然你送了大礼,那赔偿的事情上我也就不为难你了,画你看要怎么请回去吧。”
虽然江老太太坚决反对把画再次请走,但是架不住她还躺在病**。
江衡领着几人看了画就想着赶紧把事处理完,他是一刻都不相等了。
王冬生拿起画说道:“没那么复杂,待会儿我给观音上香祷告一下请走就行。不过请江少爷给我弄两张大的红纸包一下。”
“王老板能不能把画再给我鉴赏一下,陈小友也来看看吧。”尤彰上前对着王冬生询问道。
只是鉴赏一下,几人自然没什么意见。
这画是个立轴,尤彰提着上头,陈修远拉着下头。
看了一会儿抱着黑猫的陈修远开口了。
“这画完全没有问题,到代。看画工说是宫廷画我倒是不敢苟同,这神韵不像是普通画匠所作。如果说悬挂这么好的观音像会遭难,那只怕家里什么东西都不能摆了。”
对于陈修远直白的话,尤彰点了点头。
他心里也是这个意思。
“不可能,那我奶奶怎么在请了这幅画第二天就摔断手,第三天摔断腿,再后来还被水呛着?你们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
对于陈修远的判断江衡自然是不信的。
哪怕是神棍也分个三六九等,这陈修远算什么东西。
而且这小子自打紧江家起就一直抱着一直大黑猫,这让江衡心中很不爽。
王冬生听到陈修远的话不住地点头,但陈修远毕竟年轻还得征求一下尤彰的意见,于是开口问道:“尤大师你看呢?”
“我和陈小友意见一致,画没问题,没什么可多说的。如果江少爷坚持要请走画,那也只能听他的。”
尤彰把画一卷又递回给了王冬生。
王冬生叹了口气准备把画像请走了。
这么好的画居然不要,这江衡真是个草包,陈修远摇了摇头。不过为了江老太太,陈修远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他。
于是陈修远出言喊道:“等等!”
“你又要干什么,我已经很明确表示了,这幅画我们不要了。”
“江大哥,你真觉得把画请走,奶奶她就平安无事了?你就这么断定问题出在画上?”
“难道不是吗,别说了,你瞎掺和什么啊!”
江衡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要不是陈修远和他家真有点旧交情他直接就赶人了。
陈修远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是有证据,除非你不想让你奶奶好起来。”
有的人脑子是很犟的。
你劝一百句还不如激一句。
听了陈修远的话,江衡顿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想了几秒钟,江衡咬着牙说道:“好,那我姑且信你一回,但要是你拿不出证据,或者拿出的证据没有说服力,那你怎么说?”
听到江衡前半句话其他几人都还以为是要放什么狠话呢。
果然这个陈修远和江家的关系匪浅,连江大少爷也忌惮着。
这是江衡自己把条件创造好了啊,陈修远要是不顺着他的话说,陈修远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那就不好意思了哈。
陈修远内心奸诈一笑说道:“那这样吧,我们赌一把。我这张卡里有二百五十万,我要是没有拿出证据,这钱都归江大哥你了,要是小弟我侥幸赢了那么一把,你就看着给,我也不给你限额。”
这是江家,如果赌手赌脚那传出去多难听。何况陈家和江家有关系在,那样赌的话就等于把关系搞僵了。
“哦,想不到你小子钱还蛮多的嘛。我赌了,我江衡其他胆子或许没有,但是小赌个几百万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其实江衡也就放狠话而已,几百万对他家确实是毛毛雨,可是他老爹为了限制他乱花钱,真没给太多。
他是个只会花钱不会赚的主,一年两千万的零花钱往往还不够。
“那你们跟着我来吧,不要声张,给你看看个好东西。”
所有人听到陈修远的话跟了上去。
“陈修远啥情况,一年没见你怎么变这么有钱了?”钱当非常好奇陈修远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之前去他店里买东西都是讨价还价半天才肯付钱的,这里跟别人对赌竟然分分钟几百万。
钱当根本无法想象陈修远是干什么的。
“人家上赶着送给我的,不然你以为赚钱有这么容易啊。”
陈修远随意一句让钱当感到更加高深莫测。
看着陈修远清秀的背影,钱当有种想要抱大腿的冲动。
陈修远领着几人来到江家别墅的花园里,江家的花园占地非常大,陈修远估计了一下少说有二十几亩。花园随着山势建造,因此树木之间层次分明。
几人心中藏着事,谁都没有心思看什么美景。
跟着陈修远他们来到一颗古松下。
“就是这里了,你们猜猜看,那颗树下埋着什么。”
几人顺着陈修远指的方向看去,那树下除了泥土还是泥土,看不出什么门道。
钱当自告奋勇在陈修远指的位置徒手挖了起来。
大概是翻动过的缘故,钱当只是三两下手指就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有东西,你们过来看。”
钱当朝着众人喊道。
钱当又挖了不到一分钟,一个木盒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盒子很快被递到了陈修远手中。
“看来我猜的不错,我就说刚才进门前怎么感觉气场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陈修远边说边掀开了盒盖。
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只见里头出现一个婴儿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皱巴巴的已经完全干枯了。
仔细看不是婴儿,这东西有尾巴,这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猫。
“呐,江大哥你看看吧。”
陈修远拎起小猫干尸的脑袋就直接就要塞给了江衡。
“快拿走,拿走,这什么东西啊!”江衡被这个怪异的东西吓得连连后退,别说触摸了,看着都觉得瘆得慌。
陈修远领着这东西笑道:“呵呵,开玩笑而已,这东西怎么能给江大哥呢,不过这小猫的嘴里有一张东西想必你会很感兴趣。”
“啊?”
陈修远也不再卖关子,他在小猫干尸的小嘴使劲一掰,随后居然用手指夹出了一张照片。
陈修远把照片递给了江衡。
江衡虽然心中恶心得不行,但还是勉强接过看了一眼。
只见江衡看过后眼神由恶心逐渐变为愤怒,由愤怒逐渐变为暴怒。
“这,这该死的,究竟是谁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