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沒有聽錯,青州的難民,已經造反了!”
“好!很好!非常好!”
李青雲被氣樂了,他看著朝臣們,忽然把麵前的桌子掀了,茶壺和茶碗滾到地上,摔了個粉碎,他在上麵來回的走著,口中罵道:“好極了,孤很滿意,李青峰,連賑災都能弄成造反,他還有什麽驚喜是孤不知道的?”
“就這樣的廢物,也敢跟我討要差事?如今外麵有南朝虎視眈眈,更有周圍十二國等著瓜分大周,內有各種天災,孤好不容易派人填補過去,現在你告訴孤,青州已反?李青峰呢?讓他給孤滾進來!”
“太子殿下,您這樣說話,未免有些不太好吧?三皇子殿下也是一心為您分憂,您這樣怕是不太好。”
黃慶站出來,恭敬行禮,說出來的話,看似是為李青雲好,可實際上,卻是句句都在說李青雲對自己的兄弟要求嚴苛。
李青雲看著黃慶,半晌沒有說話,忽的,他冷笑一聲,點頭道:“黃將軍說的有理。”
“不敢,臣不過是一個局外人,所以看的更清楚罷了。”
黃慶挺挺胸,有些得意,他斜睨一眼黃超,那目光似乎是在說:蠢兒子,看清楚了,這才叫說話的藝術,你好好學著點!
李青雲見他如此得意,登時眉頭一挑,又道:“孤不懲罰三弟也可以,隻是青州造反,終究是要有人出來受罰的,若是不罰三弟,那——黃將軍,你來替三弟受罰吧。”
他的臉忽然陰沉下來,口中道:“來人呐,把黃慶身上的官服剝下來,腰斬,午時行刑。”
這一句話,輕描淡寫,卻讓眾人心頭大驚,尤其是黃慶,他早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直到殿外小黃門過來拉他,他才哀嚎道:“殿下,殿下為何如此對臣,臣又做錯了什麽?”
“你那沒有做錯什麽。”
李青雲站起來,和黃慶遙遙相望:“你讓孤顧念親情,不要懲罰李青峰,然而不懲罰他,民心難平,孤自然要找出來一個替罪羔羊,想來想去,唯有你這個開口替李青峰說話的人能夠當替罪羔羊了,黃卿,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