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來時,隻能用紙杯招待你,讓我著實有些愧疚,這不,你走以後,我特地弄來一套茶具,就為了等你再來我這兒做客的時候用。”
一套小巧精致的茶具被定元奎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蘇鳴拿起其中一隻茶杯把玩片刻後,這才輕輕將其放在了桌上。
“你怎麽知道我還會來?”
定元奎指了指太陽穴,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
“直覺,直覺告訴我,你和我是一路人。”
“你還真猜對了。”
蘇鳴吐了口氣,也算是吐出了最近的鬱結。
他想了想,隱去了事關陳星瑤那一部分,隻將他在海中的見聞說了出來。
“你怎麽看?”
“東海局勢糜爛,咱們的部隊早已經回撤至了天海東側五十公裏處,這不是什麽秘密,軍隊都沒能起作用,難不成你想讓咱們出手?”
定元奎的話語,著實讓蘇鳴愣了一會兒。
難道定元奎也成了鴿派?
那他身後的肖良,現在態度又是如何?
反應過來後,他才帶著不甘,最後向對方確認了一次。
“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們隻能等死?”
“當然不是,以攻代守,不也是守法之一嗎?”
“怎麽攻?”
蘇鳴慢慢喝下一口茶水,看著定元奎的雙眼問道。
定元奎還是那幅笑眯眯的模樣。
他推了推眼鏡,勾手將蘇鳴引到了麵前。
……
當天下午,蘇鳴哪都沒有去,隻在院子裏四處轉著。
路上無論見到的人熟悉還是不熟悉,他都會主動和對方攀談一會兒。
整整一個下午,就在蘇鳴這種反常的熱情中消磨殆盡。
入夜,蘇鳴悄然傳送進了海河中。
從海河中躍出時,穿著將校呢大衣的定元奎已經笑著等在了那裏。
他照例推了推眼鏡,絲毫不在意蘇鳴尚且滴著汙水的身體,主動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