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在辦公室內飄**,定元奎看著立在杯頂的茶葉,小聲詢問著麵前人。
“你覺得陳壽今天說出來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也看不太懂,但他今天的表現,無疑會把那些官員推向您這邊。”
“這不一定是什麽好事啊。”
“為什麽?”
“天海從來沒有真正安穩過,如今有了地下管網那一戰,更是讓這座城市隨時處在了信徒的報複下,這個節骨眼上,你猜咱們會惹來京都那邊多少人的目光?”
喝了口茶,定元奎這才給陳壽的行為下了結論。
“人家這是來了招以退為進,咱們惹來京都的關注,你能保證投靠咱們那些人,就一定不會犯事嗎?”
王秘搖了搖頭。
天海這些高官,隻能用普普通通來形容。
和平年代,他們或許算是不錯的官員,可現在,他們管控的範圍裏,不出事就已經是最好的表現了。
“那你猜,有了陳壽這麽一推,那些人一但犯事,京都那邊會找誰背鍋?”
王秘看了定元奎一眼,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可他哪敢說出這個答案?
那無疑是自斷前路的行為。
反倒是定元奎無所顧忌,徑直將答案點了出來。
“這些人一旦犯事,肯定會由我來擔責,到時候,這個局長怕是才會出手,你看著吧,接下來這段時間,陳壽肯定會在那群人裏找到一個突破口。”
“我這就去一一囑咐他們。”
定元奎點了點頭,可心裏其實並沒有對此報太大期望。
王秘走後,他轉過靠椅看向窗外,獨自呢喃一句。
“盡人事,聽天命吧。”
接下來這段時間,天海倒是還算安定。
就連城郊不斷出現的失蹤案,也在定元奎的大力整治下銷聲匿跡。
陳壽也沒有主動找什麽麻煩,反倒將權力紛紛交了出去,就連定元奎大肆插手特殊事務處理局的人事任命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