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做,却是一柄双刃剑,一个不好,金蚕蛊就会吞没主人。
四叔还告诉我,金蚕是可以嫁给主人的,主人如果不愿意再养活它,就可以用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些金丝和银丝,让它的母亲和主人见面,再把盒子放在路边,这样主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但绝大多数的蛊师,都将金蚕蛊视为宝贝,很少有机会将它嫁出去。
至于情蛊,那就更可怕了。
"这是一种用自己的身体来喂养的蛊虫,中了这蛊虫的人,一辈子都会被束缚住,直至死亡。
“情蛊,是苗族女子才会用到的。”
再加上一个蛊虫。
修炼成功后,每天都要用自己的鲜血来喂食。
这种蛊虫的主人一般会在情人体内下蛊,让情人在想念别的女人的情况下,痛苦不堪,若是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会立刻死去,并且每个月都会有一次,那一次也是一样的痛苦不堪,必须要主人提供解毒的药物才行。
而且,主人体内也有一只情蛊,女子虽然可以驱除自己体内的情蛊,可是在驱除了情蛊之后,女子就不能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了,不然的话,主人就会死。
因此,一旦中了这只情蛊,就会让人心神不宁。
最后,四叔更是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只要这两只蛊虫合二为一,就能成为真正的‘蛊皇’。
随后我就询问起落花洞的情况来。
四叔哈哈一笑:"落花洞的姑娘,是上天的安排,也是她们的缘分,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看她们自己的长相。"
四叔这么一说,尼雨莫脸上露出了骄傲之色,她觉得自己被洞神看中了。
我问道:“你相信那个“落花洞女”的说法吗?”
四叔肯定的点点头:“相信,虽然我们苗人都是这么叫的,但现在已经没几个年轻人这么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男女观念都变得开放了。”
"我听闻,只要是被洞神看中的,别人都不能嫁?"
四叔连忙道:"什么人会去抢洞神的媳妇,这不是找死吗?"
“那会如何?”
“不得好死。”
“四叔,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落花洞的女人?”
我又问了一句。
四叔揺了一下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四年多以前,尼雨的姐姐尼云莫就是最后一个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将食物放进餐盘里的尼雨莫,心里有些矛盾。
站在仁慈的立场上,我不会让她变成彻头彻尾的落花洞女子。
不过,若是她不能成为落花洞女,我想要的眼泪也就没有了。
"胡言,你看,这些都是为你的朋友准备的。"
尼雨莫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中带着几分落花洞女子特有的神采。
我一把将食盒拿了过来,然后站了起来,对他说:"多谢四叔招待,那我就把饭菜带到我的几个朋友那里了。"
“可以。”
四叔点了点头,说道:"小言啊,你那个朋友估计要三日后才会离开,若是不介意,就先到我家去吧,我家那里正好有一间屋子。"
“四叔,你总算是愿意搬出乌阿拿的屋子了吧?”尼雨莫说道。
四叔点头:"早晚都要搬出去,你们乌阿拿已经过世五年,就是你们婶婶以为你们乌阿哥没死,连自己的屋子都被她关了起来,连钥匙都被她藏好了,今天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你们婶婶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尼雨莫回头对我说道:"胡言,要不你就去四叔公那里吧?我姐姐那间屋子搬不出去,家里也没有空余的地方。”
我点点头,说那就多谢四叔了,房间的钱,还是老样子。
"开个房间算个屁啊,废话,别把我当外人了,来这里睡一晚,赶紧把饭菜端到你的朋友那里去。"
我微微一笑,转身就往外走,尼雨莫连忙追了上去。
从四叔舅家里出来后,我就问他:"你刚才说的那个乌亚纳是什么人?"
"阿哥就是阿拿,乌阿哥的名字叫做乌基冬。"
尼雨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北方一片大约十七八米高的悬崖。
"你是怎么知道乌基冬还活着的?不会是没有发现尸体吧?”
我莫名其妙。
尼雨莫摇摇头:“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被砸得很惨,四婶也是想着自己的孩子,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才会说他不是乌阿拿,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告诉她。”
我点点头,迈步向竹林中走去。
“胡言,你的朋友是不是天界的守护者?”尼雨莫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他没有,这件事你就别告诉他了。"
尼雨莫呵呵一笑:“我明白了,你是被天界之主送到这里来试探我的,就像天界之主四年前来见我姐姐的那个天界之主一样,是吗?”
我皱眉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来找你姐姐的人?”
“没有,不过我姐姐说,天界的信使已经来见她了,她马上就要嫁给天界神了,然后又在两周内嫁给了天界神,我想我很快就会嫁给他的。”
尼雨莫说着,脸上全是开心,声音也是轻柔似水,眼神迷离,仿佛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尼雨莫娇身一震,嫣然一笑:“我仿佛再次看见东皇在向我挥手。”
“你见过的那个洞神是怎样的?”
我朝她皱了皱眉头。
尼雨莫露出了一副花痴样:“玉树临风,目光明亮,仿佛浩瀚星空,身披鲜红色长衫,头戴高帽,额头上一枚朱砂痣,煞是好看,"
我点头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信使,要是再有人说自己是信使,那么这个信使就是恶鬼了,你可要看清楚。"
尼雨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他现在恐怕还没有找到尼雨莫,所以,一定要将此人抓住。
当我走过竹林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溪水潺潺的声音,我连忙说道:"胖大爷,是不是很爽?该开饭了。”
王霸天没有说话,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现在肯定是饥肠辘辘。
我连忙跑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