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乌纳与狼群斗心的一幕,刘大壮不由得对安乌纳老人多了几分钦佩之情,且不说安乌纳本身那出神入化的控蛇术,单是这直面狼群而面不改色的胆识就足以让人佩服.
“老爷子,直面那群狼群的时候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害怕么?”刘大壮面带尊敬的开口询问道,虽然刘大壮敢独闯鬼子司令部,单独自一人面对一群恶狼,他还是有些怂的,原因无他,只因狼群是畜生而鬼子只是一群人而已。
“哈哈哈!当然也有些害怕。但是,想要成功逼走狼群自己还不受伤就需要你将你的恐惧彻底隐藏起来一丝一毫都不能让狼群瞧出来。”安乌纳笑着点起手中的老旱烟继续说道,“就像诸葛亮的空城计一样,只要让对方起疑,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在狼群有些怀疑的时候再吹笛子,给他们撵走就可以了。”
安乌纳说完,诺夫斯基开口询问道:“对了,老爷子,你吹得笛子是什么啊?真的是神了!竟然光靠这个笛子就能够让狼群展示出那样的姿态,莫不是你这个笛子有什么魔力么?”诺夫斯基毕竟是个外国人,看见中国有着各种各样的稀奇东西不免有些震惊与好奇,再加上西方对中国的描述与神化,不由得想入非非。
“哈哈!哪里是什么魔力,这只不过是一种驱赶动物的方法罢了,是我很久以前在西双版纳那边一个黑衣少年那里学的而已,我和那名少年颇为有缘,在离别之时我送他一把黑金古刀作为礼物,而他就将这个用笛声操控动物的秘法教给我罢了。”说完,安乌纳便抽起了旱烟。
“不过这笛声并不是什么动物都能操控,就像刚刚也仅仅是用笛子表示出了我的善意而已,并且咱们也没有对狼群有什么攻击的举动,狼群的头狼也是通晓人性,便也不对咱们进行攻击,否则咱们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说到这里,安乌纳还心有余悸,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恐怕能不能安然的离开真的不好说。
莫雅开口说道:“老爷子,您这么厉害,那群狼群也肯定知道呢,所以听了你的笛声便赶紧离开了啊。”莫雅难得的捧了一下安乌纳,却引得车内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大壮、安乌纳、诺夫斯基都非常的高兴,他们这场仗不但打得漂亮,也收获颇丰,仅三八大盖长枪就四十多个,还有好几盒子弹和很多箱的罐头,不过因为车子大小有限,除了枪支,子弹和罐头都拿了一盒,刘大壮异常的兴奋,像个土财主一样开心,正装好之后,安乌纳建议,趁着现在下着风雪,视线不是很清晰,赶紧离开松原县城,如果附近有日本鬼子的增援部队,一旦赶过来的话,大家可都没命了。
但是刘大壮还是坚持先开车看下佐藤的尸体,没有原因,就是想看一眼,他总觉得虽然是敌人、是仇人,已经死了,去看一眼是对敌人和仇人的一种尊重吧,所以上了车了之后,诺夫斯基就把车开到城门外边,狼群已经不在了,但是白皑皑的雪地上,能到狼群的脚印和鲜红的血迹,刘大壮已经看不出佐藤是什么模样,因为被狼吃得四分五裂,啥都认不出来了。莫雅看到之后,吓得叫了出来,刘大壮怕莫雅吓到,就让诺夫斯基继续开车走了。
车子向着白城方向开去,开了几个小时,雪越下越大,感觉都能把车轱辘跟淹没,诺夫斯基的体力不支,也困得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开到前方一个树林里面,四面看起来还是能挡住视线的,诺夫斯基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一定要先睡一觉,如果再不睡觉,继续开车的话,他都觉得他会猝死在车上。安乌纳和莫雅也有点疲惫,看诺夫斯基睡得那么香,也跟着呼呼睡着了,只有刘大壮握着长枪,丝毫不敢有怠慢,其实他也很困,但是不能全睡啊,他必须有守护着,他怕日本兵和狼群,有一伙追上来,都又是一场硬仗,可是最后他也有点体力不支的还是睡着了,不过还好,外边很安静,并没有敌人追上来。
刘大壮醒来的时候,发现诺夫斯基和安乌纳也醒了,车里非常的冷,刘大壮发现给莫雅盖的一件大衣根本不够,莫雅还在睡着,但一直睡着梦话,刘大壮摸了摸莫雅的额头,发现她好像是有点发烧,许是这一路的奔波,刘大壮很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然后把莫雅抱在怀里,一直搓着手给她取暖。诺夫斯基估计也冷得快受不了,从来没吸烟的他,看着安乌纳在吸烟,要过来吸两口,可是自己那是会吸旱烟的主儿啊,刚吸两口就咳嗽的不行,根本吸不了。
刘大壮道:“诺夫斯基,车还能开么?”
诺夫斯基道:“开不了了,发动机好像冻着了,而且雪太后,轱辘好像陷进去了。”
刘大壮不是很相信,因为他了解诺夫斯基的状态,眼神里分明是困顿想偷懒开车,可是他不是很在意莫雅吗,真忍心看着莫雅这么发烧么。于是试探的问道:“那怎么办?莫雅现在发烧了,我们得赶紧找到一个县城买药啊。”
安乌纳道:“这附近没有什么县城了,就算有县城估计也没人了,我们现在必须一口气到白城再说了。”
果不其然,诺夫斯基早有准备,他从兜子里拿出一片药,递给刘大壮道:“我都忘记了,我带着一片药,把这个给莫雅吃了。”
刘大壮道:“你哪来的药,而且这是啥药啊,这么小。”
诺夫斯基道:“这是西药,西方的药,片粒的,不用像重要煎熬,吃起来很方便,这可以退烧的。”
说罢,刘大壮把莫雅喊醒,让她把药吃了,然后从后备箱拿出几盒日本人的罐头,大家每人一盒,这是他们最近吃的最好吃的东西,吃完之后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一般。莫雅是躺在刘大壮的怀里,被刘大壮喂着吃的,莫雅又开心、又娇羞,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而就此刻,他们听到车外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庞然大物踩着雪地一般,整个地面都跟着震动,刘大壮和诺夫斯基、安乌纳六目向对,然后他们从车窗前,看到一个比猩猩还要巨大的庞然大物在往前面走,然后就听到很大的鸣叫声,震得车子都要碎了。然后又看到猩猩前面很远的一处,有很多火把,但又不像是一个很大的部队,由于车子在几个树木中间的洼地,所以无论刚才那个怪物还是那些拿着火把的人,都没有看到车子的存在。
刘大壮道:“诺夫斯基,你在前头,看清刚才那个怪物是什么吗?”
诺夫斯基抱怨道:“雪这么大,天这么黑,又没开车灯,上哪能看得清啊。”
刘大壮又道:“老爷子,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情况啊。”
安乌纳好像心里有些数,但是又不敢确定了,一直是思考的样子,并没有马上回刘大壮的话,到是莫雅一语惊醒所有人:“看背影好像猿人啊。”
刘大壮抱着莫雅,小声道:“莫雅,你认得吗?”
莫雅认真的想了下,但是好像记忆受到了刺激一般,看起来头很疼的样子,然后道:“我脑袋好痛啊。”
刘大壮赶忙抱得更紧了,道:“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想了,睡一觉吧。”哄了一会儿,莫雅又睡道了,安乌纳突然张口了:“哦,我知道了。”
诺夫斯基和刘大壮瞪着大眼睛望着他,齐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安乌纳道:“雪猿人,是雪猿人。”
刘大壮道:“老爷子,你能说详细点嘛。”
安乌纳就细细的给他俩讲讲自己所知道的,安乌纳道:“说起这雪猿人,要先从这金朝时期的铁浮屠开始讲起,所为“铁浮屠”是佛语中铁塔的意思,后来就用这个词,指代重骑兵,即人马俱披重型盔甲,对敌阵发起冲击的骑兵,这种骑兵具体是谁建立的了,现在已经无从考证的了,但是成名于完颜宗弼,不过最后也是因为他和岳飞大战,导致铁浮屠全军覆没,从此在历史上消失。”
刘大壮道:“可是这跟什么雪猿人有什么关系啊。”
安乌纳道:“你听我讲啊,我师父跟我说,铁浮屠其实没有消失,而是去了兴安岭最深处了,那里一年据说一年有十来个月都是寒冷的冬天,所以女子一般都足不出户,在搭建的帐篷里的火堆旁照顾孩子,而男子则组成铁骑骑兵,一代一代的往下传,没几年就要出来杀一次他们看不惯的势力。”
刘大壮道:“竟然还有这么骁勇的部队啊,真想结识下。”
安乌纳道:“那你下车过去找啊。”
刘大壮被安乌纳说得有点糊涂,道:“找什么啊,现在外边不是只有怪兽吗?”
安乌纳道:“有这个怪兽的地方,就有铁浮屠啊。”
诺夫斯基也被讲懵逼了,听得云里雾里的,道:“老爷子,你能不能简单点讲,我们听不明白啊。”
安乌纳道:“这是一个特别神秘的部落,我也是从我师父口中听过的,他们不是总出现,但是一旦出现就要杀人,杀他们认为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听说是有复国金国的愿望的。我听说很多年前,你们东北军在黑龙江的佳木斯一代,跟这支部落还打过一仗,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刘大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出现在这里的是你说的什么铁浮屠啊。”
安乌纳道:“因为据说这个雪猿人能活上几百年,是铁浮屠的图腾神兽,只要有铁浮屠的地方就会有这个雪猿人啊。”
刘大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感情肯定要会上一会,我看他想杀谁,没准可以招安过来一块抗日。”
安乌纳道:“可是很危险啊。”
刘大壮道:“我们带好枪支和手榴弹过去,有什么危险的,用冷兵器的人难道能打得过火药吗?”
安乌纳道:“他么生性残忍,而且未必通化,我们不能小瞧他们啊。”
刘大壮道:“我们当然不能小瞧他们,但是我们更不能小瞧自己不是?你说对么?老爷子!”
安乌纳道:“大壮啊,那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刘大壮道:“当然是出去会一会,能聊就好好聊,不能聊就撤回来。”
安乌纳道:“可是现在车子开不了啊,撤回来我们也不能马上跑啊。”说罢,望了望诺夫斯基。
诺夫斯基赶忙道:“是啊,是啊,车子也要保证明早出发,天黑前到达白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要再给你找麻烦了啊。”
刘大壮呵呵笑道:“车子能不能开起来,我会不知道吗?啊,诺夫斯基,我不了解车子,难道不了解你吗。”
诺夫斯基被刘大壮突然铁青着着吓得不敢说话,刘大壮给安乌纳一把枪和几个手榴弹,自己也带了手榴弹,告诉诺夫斯基在原地待命好,就带着安乌纳下车了,俩人沿着雪猿人的脚印,一直走着,雪此刻已经开始小了,月色很亮很圆,所以路也比较好走了,俩人一直走到了一个湖,可是眼前的一切把俩人都给吓到了。
只见刘大壮和安乌纳看到的眼前,是一个大约直径在三十多米的湖,但是由于东北的冬天比较寒冷,所以基本都冻上冰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湖泊,也到没什么了,只是看到了其他的景象,却真正的把刘大壮和安乌纳吓到了。
只见映入刘大壮和安乌纳的是湖对侧,有大约三十多个骑马的武士人,他们手持火把,但是还是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因为他们都戴着面具,裹着厚厚的铠甲,不过佩戴的武器就各不一样的,有用剑的,有用长刀的,也也用铁尖枪的,反正是清一色的冷工具,而这些人的后面是刚才那个雪猿人了,而且竟然有两个。
再看湖里,虽然湖面已经冰冻成冰,但是被打开了一个裂洞,然后看到一堆光着膀子的人在水里,刘大壮和安乌纳定睛细看,还有几个戴着日本军装的帽子,刘大壮道:“这他娘的是日本人啊,被整得这么惨。”刚要哈哈大笑,被安乌纳捂住了嘴,然后安乌纳小声道:“小心他们听见啊。”刘大壮立马止住了小声,但是还是内心窃喜,这些罪恶的日本鬼子,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该受到些惩罚了。
就在刘大壮和安乌纳定睛看的时候,俩人后背被冰凉的东西拍了一下,转身发现竟然是一个面具武士,武士举起高高的铁尖枪,俩人都不知道这武士想干嘛,刘大壮马上笑脸相迎道:“兄弟,我们都是中国人。”边说着,边从后背抽出来手枪,却被安乌纳按了回去,安乌纳笑脸相迎的对面具武士说了一段满语,没想到面具武士也回了段满语,然后俩人一来一去聊了一会儿,然后面具人调转马头,看样子是要绕着湖面到大部队那边。
刘大壮拽下安乌纳的袖子说:“你和那个人再说什么?”
安乌纳笑着道:“他问,我们俩是不是东洋人。我说,我们俩是满族人和汉人。他说,要我们跟着他去见他们的首领。”
刘大壮点了点头道:“那就去瞧瞧呗,反正能抗日的都要团结起来。”
安乌纳道:“一会儿,你可别跟他说你是东北军,他们好像和张作霖以前有梁子。”
刘大壮道:“好吧,我记下了。”顿了下,又道:“那我怎么介绍自己啊,就说你是逃难的。”